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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启好气又好笑,换了条帕子给她擤鼻涕,真是个磨人精。
汤婂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索性连乔氏都供了出来,我娘还让我把柳岸跟春芽给你,呜呜
谢启任命的叹气追问,岳母何时说的这话,前天的信上说的?
汤婂伤心的不得了,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头紧的发白,就上回,我娘在庄子上住着的时候。
谢启咂舌,这都俩月了,怎么这会儿才说?话音儿刚落就晓得自个儿问了傻话,连忙道:好乖乖,先不哭,听不听我说话?唉,你个傻东西,进门这么些天,孤怎么疼你的都忘了?
汤婂哽咽难言,就是想到这个才难受的。一想到曾经这么疼自个儿的人,转眼把自个儿抛到一边冷衣冷被的去疼旁人,就恼恨的抓心挠肺。到时候,她一定不会像娘那样贤惠识大体,肯定会忍不住伸爪子去挠花小妖精的脸。那会儿,殿下肯定会厌恶死她的。
她苦命的娃娃,还没生下来,母亲就失宠了,以后可怎么过。
谢启柔声细语的哄了半天,到夜里睡觉的时候才问出来整出大戏,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戳戳枕在自个儿胳膊上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的装的是豆腐吗?唱戏的都没你花样多。
那股傻劲儿过去了,汤婂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痛彻心扉,但还是咬着牙道:您放心罢,我虽然不高兴你找旁人,但之前说的话还是算数的,会对她们好的,会给您管好后院的。
谢启的心都给她揉碎了,简直不知如何疼她才好,连连亲了好几口,呢喃道:放心罢,孤不找旁人,一直守着你,就守着你。
汤婂有些不信,但他能这样哄她已经很高兴了。谁让她嫁的是太子呢,又不是穷书生。这样已经很好了,人要知足,要惜福。
夜半,谢启借着月光打量熟睡的小妇人。这么点点大,他一个巴掌就能把整张小脸盖住,怎么就把他栓的动不了脚呢?
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不开心,撅噘嘴抹抹泪就恨不能什么都答应她。在书房里跟先生幕僚们谈事儿的时候聚精会神,可正经事儿一完就想回来看看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好似只要她在屋子里待着,挑花戴也好,吃零嘴也好,看着人给孩子缝小衣裳也好什么都好。
明知这样下去不好,而他,竟然连挣扎都不想。身为储君,可以说是很不像话了。
奈何,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好,他舍不得远离,哪怕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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