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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枭挺温柔的敲两下门,能听到里面嘻嘻哈哈说话声和噼哩乓啷麻将碰撞声,就是没人应门儿没人开门儿。
岳一乐扯扯唐枭的手,小声说道:他们听不着,直接开门进吧。
客气的来过了,唐枭也便不再客气,接过岳一乐递过来的钥匙直接开门儿。
门一打开,外边儿鲜亮的空气涌进去,里边儿污污臜臜的各种味儿飘出来,支局子的四个人总算安静下来。
里面的空间还真的是小,支开桌子坐下四个人几乎就没有别的空间了,靠墙的一侧立着一张折叠床,估计这一家三口就睡这一张床。最里边的墙角堆了高老一摞衣服,棉的单的五颜六色,也不拿块布什么的罩一下。
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摆着一些东西,都是平常的生活用品,仔细看下来,这地儿还真是简陋,一件正经的家用电器都没看着。
呦嘿,警察同志,什么风给您们吹过来的?咱这地方小,叫您们进来也不大合适,有话您们就门口说呗,一穿着羽绒服剃着寸头瘦的跟麻杆儿似的男人嬉皮笑脸的蹭到门口说道。
这是您家?您是岳一乐的父亲?唐枭问道。
那男的鹰爪子似的大手罩到岳一乐的头顶上一用力,直接给他薅进屋里。手上动作也不耽误他说话,他笑着解释道:是,是,岳一乐是我儿子。他在外边儿闯祸了?这孩子不听话,出去写个作业都能惹出事儿来!
唐枭看着缩在一边儿畏畏缩缩的岳一乐,紧紧的蹙起眉头来。
岳先生,您和您爱人都是做什么的?籍贯哪里?怎么住在这个地儿啊?唐枭绷着脸问道。
回答唐枭的是岳一乐的妈妈,一个看着有点儿老气的女人。
她叼着烟,挺爽快的回答道:我们都是h省的人,年前我俩一起在老乡开的熟食馆子上班儿,年后我们打算找新工作,这不还没找着呢么。没工作就没有收入,我们也租不起又大又好的房子,就租了这么个几百钱的地儿先住着,其他的都以后再说。
不管条件多困难也不能把孩子撵出去写作业啊,外边儿还挺冷呢,瞧给孩子冻的,唐枭没发现大的问题,便把话题放到孩子身上:我们发现孩子的时候他就窝在墙根坐地上写作业,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我们看着都心疼。
夫妻俩态度还挺好,表示肯定不会再这样,一定让孩子留在家里暖暖活活的写作业。
该交代的交代完,唐枭和二师兄俩人一块离开。
走出好远去,二师兄突然问唐枭:他们那小房子要几百块房租啊?
怎么也得五百往上吧,唐枭不确定的说道:我看那地儿也比地下室好不了多少,价钱应该差不多吧。这么大一间的地下室也得大几百块呢,他们那房子也不能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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