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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曼端坐在桌子另一边,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说实话,她今天的心情其实烂得不能再烂了。即使元恪陪着她,也拯救不了她的坏心情。
今天可是她十七岁生日呀。
除了坐在这像个傻逼的木雕以外,除了迎来一屋子和她家里人一般虚情假意的客人以外
临近十一月,她今天穿得像在六月,冻得要死还不能打哆嗦。
常舒曼没有心情理周宁生,从卫生间出来后,她莫名觉得更冷了。此刻她两个膝盖蹭在一起,不停地摩擦,以此来找点心里安慰。
周宁生发现她情绪不高,便没再继续和她说话。
两个人很沉默地坐在方桌两边。
最后周宁生皱了皱眉头,一咬牙,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盖腿。他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拎着西装外套的手隔着方桌凑到常舒曼跟前。
常舒曼愣了一下,而后迟疑地接过了外套,不太自在地盖住了自己冻得发僵的双腿。
有人敬酒他们就陪着笑喝白开水,没人敬酒的时候,他们就安静地坐着,彼此之间也不说话。
常舒曼盖好腿以后,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她开口: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说完这句她顿了顿,双手握在周宁生的西服外套上。
但我不喜欢这么过生日。也很讨厌常庆毁了我的生日。订婚哪天都可以,但我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
她自顾自地说着。
周宁生坐在桌子那头,此刻内心很懵:她这是不高兴了吗?卧槽我今天也不高兴啊啊怎么办,需要安慰她吗
他差点就说出一句要不你玩会手机吧,最后想想,这种场合玩手机不合适,再说她穿着这样的衣服,估计手机不能带在身上。
现在他们坐的这个鬼地方,除了花瓶、酒杯和桌布,好像就没别的了吧
纸和笔连纸和笔都没有
周宁生没辙了。
他瞥见了在人群中兴奋地乱跑的周宁薇,小小的身体上还挂着他大大的书包。
周宁生叫了句薇薇。
周宁薇循声跑过来。怎么啦!哥哥!
周宁生摸了摸她头,把她背上的书包扯下来。
他从书包里随意抽出几张卷子,又掏出两支笔。
常舒曼原本怏怏的,此刻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宁生把卷子撕成几片,然后递给她一支笔。
周宁生在撕成块的卷子上开始画网格。
画好之后,他在一个交叉点上,圈了一个△。
你别不高兴了,我们来下五子棋吧。我画△,你画O。
常舒曼刚刚眼眶有点红,现在面对着简陋版的五子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周宁生这个人,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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