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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烦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只是觉得心烦意乱。
一如当年在孤儿院,无法面对院长。
一如当年在常庆面前,无法面对陶荻。
还有现在,在这种乌龙下,无法面对常舒曼。
想起陶荻,元恪闭着眼,眉头略微皱起。
常舒曼说她怀孕了,但常庆不愿意和她结婚,一直拖着。
元恪觉得头疼。最后索性睁开眼,趴在桌上从桌洞里抽出英语书,翻开一页,开始看。
元月以前跟她说过,学习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也是最容易的事。那个时候她全当这句话是放屁,现在想想,似乎也有道理。
起码,她暂时没有一种烦躁感,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英语书。
夏明光又是踹门从前门进的。
元恪后脑勺朝着门,趴在桌上看英语书上记的笔记,半耷拉着眼皮。
一如既往的长袖长裤,把身上的青紫痕迹妥帖地包裹起来。
等他走到她座位边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凳子和第一排同学的桌子之间的距离有点窄。
夏明光准备从讲台上绕过去。
元恪已先一步感觉到身边有人。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不看还好这不是让她感觉没法面对常舒曼正让她觉得心烦的失足少年吗。
两人四目相对,略停顿了一秒。
元恪明白了他的意图,向前拖了拖凳子,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通过。
他没有太多表情,从她身后经过。
刚刚她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清了她额头上的一块青痕。
那块青新鲜着呢。
看来周末挺能干的。
他扯起一个笑,不置可否。
-
元恪坐在讲台旁边的这个位置,其实很打怵。
以前在一中的时候,也是像这样,元月去找班主任商量,把她的位置挪到了讲台旁边。有些老师不知道她的情况特殊,总爱随手一指让她起来回答问题。老师提的什么问题,她不知道,也更不会开口去说。同学们笑,她也听不见,只知道他们在笑。
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离得讲台和老师近,好处自然是有,能看清楚板书,和老师的口型。唇语她会,会看口型,但觉得远没有手语那么直观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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