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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太傻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善待陌生人呢?他勾搭上伏瑶,是对小逸最深重的侮辱和报复,的确是给小逸毕生难忘的上了一课!她还对他抱有那么美好的期待,一个连无心之失都不能原谅的人,还会以德报怨地解决她和小逸的烦恼吗?
阮廷坚优雅地一伸手,跟着一起上来的司机连忙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放在阮廷坚手上。梅施惊疑地看着,阮廷坚的司机不会随身携带好几个红包待命吧?她也没见阮廷坚给他任何指示啊。这派头耍得超帅的,连她都有点儿被震慑了,什么叫气质啊,这就是!虽然明知很假,还是很迷人,他这是故意展示魅力吧?梅施惴惴地看伏瑶,小姑娘扛得住吗?还好,伏瑶还是低着头,没看阮廷坚的表演,梅施一阵暗喜。
阮廷坚把信封亲自递给伏瑶,照例淡漠雅致地说:“此行匆忙,一点儿心意,收下吧。”
梅施死死地盯着他握信封的手指,伏瑶征询地抬眼看她,被她的眼神吓了吓,梅施也惊觉了,连忙微笑点头。梅施头点得积极,以弥补刚才对伏瑶的惊吓,她看得那么用力,好像舍不得让阮廷坚给钱似的。伏瑶娇怯怯地伸手,梅施觉得自己又露出极度关注的神情了,想掩饰也有心无力,生怕阮廷坚趁机用手指暧昧地刮一刮伏瑶的手心什么的,给足下流暗示。
很安慰,两人的手指还有一厘米的距离。
“伯母,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阮廷坚向伏妈妈礼貌颔首,伏妈妈又挣扎着坐起身。
梅施又忍不住撇嘴,真能装啊!人面兽心!搞不好心里在盘算什么恶毒的主意!她仿佛都看见阮廷坚把支票本甩得哗哗响,一脸淫 邪地看着伏瑶问:“你值得帮助吗?”
鼻子一疼,下楼梯的阮廷坚突然停住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她一下子就在他肩头撞扁了鼻子。梅施揉了揉,神情怔忡,刚才想得太专心了。
“你在想什么?”阮廷坚回过头来,静静看他。
“在想你打算怎么‘帮助’伏瑶。”梅施心直口快地回答,因为思维环境的原因,“帮助”两个字被她说得别有意味,惹得阮廷坚眼神一凛,猛地转回头,腾腾腾地大步下楼。梅施辛苦地跟着,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自己像狼狈追赶主人的狗,十分悲惨。
上车前阮廷坚接了个电话,边说边上车,看都没看梅施一眼。
梅施满腹心事,而且习惯于他这样对陌生人彬彬有礼,把她看成下人的姿态,非常自然地绕到另一边上车,很乖地缩在离他远远的地方独自想心事,思绪起伏跌宕。如果伏瑶跟了阮廷坚,小逸会不会从此留下深重的心理创伤,一辈子游戏人间,再没真爱?又或者因祸得福,小逸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发愤图强,立志做超越阮廷坚的男人?最糟糕的是,阮廷坚会不会找一处大房子,让她和伏瑶住在一起,然后淫 笑着说:齐人之福,我之梦想。不行!这绝对超过她的底限!3P绝对不行!她不能纵容自己犯罪,她会把他变成东方不败的!
阮廷坚漠然用眼角瞥了瞥她,她的神情随着思路千变万化,因为咬牙使他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坚毅。
“下车。”梅施被阮廷坚冷声招呼打断,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很中她心意,晚饭她几乎就没吃,现在正饿。阮廷坚目的明确又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包房,梅施觉得伏瑶这“新人”还没谱,她这个“旧人”的待遇就下降了。之前阮廷坚好歹会挽挽她的手,或者放慢脚步与她并肩同行,现在就好像遛狗一样,大步流星地自己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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