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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今白啾重新回到他身边,而且已慢慢对他敞开心扉了,未来想必会更好。敖印稍稍俯身,嫌弃的拍去他衣领上沾染的灰尘,“让你整天爬上爬下的乱窜,这身新衣裳都给糟蹋了。”
敖印决定等这窝燕子搬走之后务必要好好清扫一下房梁,不许有别的鸟儿再来筑巢——白啾是他的,不能让别人勾引了去,鸟也不行。
敖印将一块帕子在水里浸湿,慢慢将白啾胳臂上的蛛丝网络清理干净,这小鸟儿却笑嘻嘻看着他,“殿下,你好像老妈子哦。”
敖印这回不跟他客气了,毫不留情赏了他一个暴栗,免得他越发得寸进尺。
白啾扁扁嘴想要假哭,见敖印不上当,只好软软的抓着他的衣袖道:“我饿~”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敖印瞪他一眼,“那就跟我到灶间来。”
不然全由他一手包办,可真成老妈子了。
白啾屁颠屁颠的跟他进了厨房,比起生米,他其实更喜欢热气腾腾颗颗饱满晶莹剔透的米饭,不过平时懒得举火,才拿生米对付一下,有现成的谁不乐意呢?
敖印让他去淘米,眼看着米粒随水飘零,碗中剩下的越来越少,他忙劈手夺过来,觉得自己让白啾帮忙就是个错误,便只颐指气使的呵斥道:“我来吧,你去生火!”
白啾背地里朝他扮了鬼脸,及至敖印一眼刀飞来,他忙规规矩矩执起火钳,坐到灶间去。
接下来倒是相安无事,敖印利索的淘好米将饭蒸上,又用盐巴调和了一碗蛋羹,正奇怪白啾为何这般老实,低头一瞧,就看到他将柴火玩得不亦乐乎,甚至用火苗在灶膛里画起了圈,一根根劈得细细的干柴俨然成了画画的炭笔。
至于他身上……敖印看着眼前烟熏火燎的小黑鸟,什么话也不说,只将房中的一块铜镜搬到身前来。
白啾疑惑看着镜中黑乎乎的一团,“这个人是谁呀?”
及至认出那是他自己的脸,白啾便大呼小叫起来,“我毁容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白啾觉得自己真是悲催到底,他明明只是烧一餐饭而已,怎么会弄成这样呢?而且这饭还不是一定要吃的,其实他吃生米也使得。
都怪敖印,好好的非要折腾,白啾不禁对他怒目而视,理直气壮将自己的错误怪在别人头上。
至于敖印么,他可顾不上安抚白啾的低沉情绪,因他现下已差不多要笑开花了:从来没见过这样乌漆嘛黑的小鸟儿,跟烤糊了似的。
要不是怕白啾生气,他还挺想打趣问问白啾是不是乌鸦变的。
小黑鸟沉着脸,一路跺着脚来到门前水缸里,用葫芦瓢舀起水就往身上浇,也不怕打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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