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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的刀逐渐逼近,赫榛使劲挣了挣捆在身上血红蛛丝,却没有挣开半分。
“想出去吗?”一道明显变过声的嗓音响在画里。
“滚出来!”赫榛咬牙吼道。
那声音笑了笑,又说:“别那么凶,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救你。”
“呵,你算什么东西。”赫榛嘲讽道:“说到底不也是他的一条狗。”
那人满不在乎,道:“可我跟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怎么样?你就不想再活久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反正你那么恨他,何必这件事还要顺着他呢?”
赫榛笑了一声,“你就那么自信自己有这能耐?”
“如果你跟我站在一条线上,赢的几率不就大了吗?”
赫榛静了下来,垂眸思考着他的话,那人见他有所松动,再接再厉道:“你就真的舍得祁僮?”
砰——
画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人显然也被这声音惊得愣了一下。
赫榛抬眸,将合虚扇握在右手,刀片从扇骨伸出,他盘手一勾,将蛛丝根根斩断。
就在同一时间,围在四周的人影中,有一个人明显动了动头。斩断的蛛丝飞快向内伸去,企图重新缠上赫榛,赫榛翻手将合虚扇一挥,一根千机绳穿针引线般飞速在道道蛛丝间穿梭,速度快得只看见残影。
片刻,一根千机绳将蛛丝串成了一张巨网,猛地朝那个最可疑的人影兜去。
画在一瞬间崩塌,赫榛跟着那道人影飞快跳出了画框,附中深夜的凉风扑面而来。
那张网在即将兜住人影的那一刻,碎成了点点红色荧光,一个浑身披着白袍的人站在了他的对面。
赫榛合扇,以扇为刀朝他狠狠刺了过去,白袍人转身一躲,抬手挡了他一下,两人一个交错,换了个位置。赫榛没有停下,下一秒又猛地将扇骨伸向他的兜帽,白袍人被他逼得直往后退,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兜帽分毫。
就在要退到墙角时,刀尖破风的声音呼啸而来,赫榛打出了几叶刀片,同时一把短刀从白袍人后方的墙上穿出,直直刺向他的后心,是祁僮的天渊。
白袍人灵活一闪,一个弯腰躲过了天渊的攻击,不巧的是,赫榛打出刀片恰好撞上了天渊,天渊的刀尖打了个弯,白袍人趁着这个空档直接跳下了楼,身影消失在了半空中,只剩一声轻笑被风带到了赫榛耳朵里。
“没事吧?”祁僮从赫榛身后走了过来。
不等赫榛回答,祁僮扶着他的肩膀转了一圈,发现这人身上没有一道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赫榛看着白袍人消失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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