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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连呼吸都不太稳了,这幅画比刚才那个猜测还要惊人。画上的人居然是……赫榛?!
画中人面冠如玉,月白色广袖长袍趁得他更加温润,连垂下的长发看起来都是可爱的,精致的发冠上镶着一颗一看就不菲的玉石,却远不及这人的眼睛好看。这幅明明更适合在联姻前由天帝天后送到他手上的人像画,居然以这种方式到了他的手里,祁僮一时间心情复杂。
脑子里的想法十分热闹地挤成一团,祁僮默默将画卷好,把临走前唐成塞给他的那块死玉和卷轴画收进了柜子里,又上了两重锁,脚尖一转决定再去趟玄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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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宫内却不见冥王,倒是昭成王坐在最中央的位子上翻看着一本老旧的簿子。祁僮走上前疑惑道:“叔,你怎么在这?我爸呢?”
“出差去了,要个把月才能回来,所以把我提溜过来代班了。”昭成王捏了捏鼻梁,坐在位子上抬眼看向一旁的祁僮,“赫榛怎么样了?”
“医官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昭成王点了点头,“天帝天后知道了吗?”
“知道了。天后都急哭了,几乎一个小时打一个电话,昨晚差点就直接杀到冥界来了,但是被天帝拦下了。”祁僮说着又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天帝为什么不让天后过来?虽然赫榛不是亲生的,但受了伤还不允许养母过来看望一下吗?”
昭成王没搭腔,显然是不想管别人的家长里短,他转而问道:“这件事,还是怀疑是他吗?”
“我问了那小孩的生父,说是幕后有两个人,一个白袍一个黑袍,我觉得那个穿黑袍的就是罗三万。”祁僮越说越激动,“当初派小鬼害死小粽子的爷爷奶奶,嫁祸给小粽子的妈,还顺带泼了我一身脏水。现在监控我的行踪,改我的符,还能在判官和无常的眼皮子底下藏住一只厉鬼,更不用说小粽子的生死簿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沉住气。”昭成王一手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看他,“我们只抓着罗三万没用,得靠他揪出那个出现频率如此之高的白袍人。”
“道理我都懂。”祁僮烦躁地啧了一声,一想到赫榛倒在他怀里的模样就更加烦躁了,“但我不能先偷偷给他个教训吗?”
昭成王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又是不满天帝,又是要给罗三万教训的,敢情是特地跑来心疼媳妇儿的吧?怎么?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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