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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的小轿刚在竹院落地,珍珠刚撩了轿帘子扶我下轿,翡翠就跑过来趴在我耳朵上焦急地说道,“夫人,侯爷病了。”
“什么?”我心一惊,提着裙子就往屋里跑去。
从小院到卧房的这一路,我尽可能快的奔跑着,因为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所以凤头履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哒哒声特别的响。一屋子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转头看我。
环视了人群一周,只见有五六个身着太医官服的人立在炕边。又见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傅画沂、叁夫人都在屋里,我愣了一下,便立即上前去一一行了礼。
大夫人蹙眉冷道,“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说完,大夫人就转头看着炕上的傅雁竹,把我就凉在了一边。
我登时怔住,因为平素里气质高雅的大夫人从来没有对我发这么大的火过。
傅雁竹紧蹙着眉,一边艰难地喘息,一边转脸对着我的方向冷冷命令道,“傻愣在那做甚么,还不过来。”
“是。”我轻应了一声,立即向炕边走去,立在炕边查看着病情的太医立即让了一个位置给我。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为傅雁竹把脉的太医松开了手,太夫人按捺不住地疾步奔过来,紧张地问道,“李太医,我孙儿要不要紧?”
被太夫人称为李太医的人立即拱手向太夫人,道,“回太夫人,侯爷旧疾复发,只要再使用旧年吃的药,就能控制。”
就在李太医回复太夫人的一瞬间,我的心忽然重重的一悸。只因为这李太医用的字眼是“控制”而不是“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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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全部退去了,我捧着一碗药,蹙着眉头,一勺一勺地喂着傅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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