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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野见谢闲一直看着寂悯,便开口解释:“他让我给他封了穴位,如今醒不过来。”
谢闲并没有听见,他就?那么站在寂悯床前,看着他。
半晌谢闲平淡地开口:“命运当真奇妙,昔日都?是你站在床前看着我,没想到有一日我会这样望着你。”
谢闲转过身还没开口说话,胸口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舅舅!”
方?在野连忙扶住身形踉跄的谢闲,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谢闲取出手巾,擦拭嘴角的血迹,他抬眼看向方?在野,开口:“如今的情况还能控制住吗?”
方?在野感觉出来谢闲已经听不见了,他刚要掏出木板时,谢闲抬手阻止了他:“不用了,你说话我可以看的见。”
只从谢闲眼睛恢复后他在与?人交谈之时,会格外留意说话人的口型,到了现在他就?算听不见,也可以看口型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方?在野了解完后便开口:“他的情况可以控制。但你若说的是整个冀州城,控制不了,目前病人和大夫势同水火,大夫不肯看,病人也不让看。”
“我知晓了。”谢闲点头?,他抬眼扫视着周围的几人,而后催下眸子隐去眼眸里的落寞和悲伤,“你们可不可以暂且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陪他一会儿。”
此言一出,除了禹王几人皆叹气,依次走了出去。
“你别碰他,当心被传染。”方?在野临走时在寂悯床前晃了一圈,看了看寂悯的情况。
谢闲道:“知道。”
最后一位出去的是那位老人。
谢闲抬眼看见了他:“老伯。”
老人停下脚步,转身对谢闲鞠躬行礼:“侯爷有何吩咐?”
谢闲努力压下喉头?翻涌的气血,他开口询问?:“你唤什么?”
张伯佝偻着身体道:“老奴姓张,他们都?唤我张伯。”
谢闲看着张伯皱起眉头?:“你和国?师是什么关系?”
张伯身体猛地一震,低垂的眸子瞟向躺在床上的寂悯,半晌没有开口。
谢闲对他摆了摆手,面色难受的说道:“罢了,你先下去。”
“遵命。”
张伯刚刚出了房间,关上门。谢闲那喉头?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吐了出来,他后仰靠在椅背上,轻轻喘着气。
他抬手取下琉璃镜,手臂遮住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情绪越发有些控制不住,趁着寂悯无意识,屋内无人,他微微有些抽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我没有出城,情况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你也不会被感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也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去弥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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