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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入宫了?”谢闲哑声道。
“莫约是吧,他赈灾不力,自去年八月大河决堤,冀州发大洪,他十月受命去冀州治洪赈灾,到如今已有五月有余,难民还是源源不断的向京都涌来,民怨越来越重。”
“陛下最信任的臣子如今连个灾都赈不好,你猜猜陛下可否会大发雷霆?”谢闲笑道。
寂悯垂眸,嘴角微微扬起。
“三月的春猎就要到了,这是个向四国展现大梁男儿风采的好机会,我们的陛下一定不会放过。”
谢闲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上,让他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明起来。
“今年的大梁还会如往年那般平静吗?”谢闲无声笑了起来。
可真是个搅弄风云的好时机啊。
自国宴后,寂悯将谢闲再一次关在了府中,鉴于上次谢闲爬墙,老管家这回是将谢闲看的更紧了。
然后这次谢闲压根就没想出去,府里有寂悯在他跑出去做甚?
其中顾行简也常常到谢闲的院子看他,不过都被莫飞给赶了出去,两个人纠纠缠缠。
谢闲纵使再不喜顾行简,也不能让东齐的皇子在自家府中受气,免得传回东齐,两国又得闹上一阵。
宫里传言,陛下的病情越发严重了。现在朝堂上皆禹王一人,陛下有意扶植楚景行在朝中与禹王抗衡,交给楚景行的事物愈发多了起来。
不过,楚景行前两天来府上找谢闲说道,自己在陛下面前求了许久,但是陛下还是听从关内侯的建议将赈灾一事交给了禹王,让他甚是伤心。
谢闲并没有安慰他,而是让他把手中的事物做好,做漂亮,让那些个老头挑不出错处。赈灾一事人选已定,且看禹王能否办好这次赈灾。
谢闲最近一次出门,是他去太庙为敬孝安皇后供奉香火。
这次他没有让莫飞他们陪同而行,也拒绝了寂悯同行的要求。
他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捏着衣料揉搓,他很紧张,已有多年不曾见过姐姐和爹娘了。
到了太庙,他拒绝了车夫的搀扶,独自下了车,拿着手杖,挺直腰杆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到了太庙。
太监将他领到敬孝安皇后的牌位前,与他说了老侯爷夫妇的牌位所在,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整个大殿只留谢闲一人。
谢闲取了香,摸索到香烛,将香点燃,而后祭拜敬孝安皇后。
“姐姐,从没想到八年前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谢闲微微仰头,试图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
谢闲顿了顿,苦笑起来:“来这里之前,弟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讲与你听,可现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景行他已出护国寺,虽还未及冠,但他经历的那些事,却让他成长不少,假以时日便可独挡一面。不过,他想成为储君,想坐那把权力的龙椅,弟会助他,他会成为比他父亲更优秀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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