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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悯微微张口,刚要出声便听见谢闲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张大人对谢闲的感情事很上心啊,怎么,您老是看上谢闲了?还是您家张公子看上谢闲,想让谢闲入门做小妾?”谢闲抬眸淡淡开口,“您也不瞧瞧我镇国侯府是什么光景,就算败落了,那也是个侯府,想让谢闲为妾,您还是下辈子吧。”
“你!”张大人顿时气结,他捂着胸口,手指着谢闲,脸上气的通红,马上向梁帝作揖道,“陛下!老臣并无此意啊!”
谢闲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您无此意?”谢闲冷哼一声,“您无此意,那您在这殿上说这个做甚?当着陛下、各位大臣还有各位使臣的面,成心坏我镇国侯府的名声,毁国师的清誉?别人都不说,就您那么想知道?”
一大老爷们,成天跟个长舌妇一样。
“侯爷的意思是,你和寂悯国师并不是那种关系?”北燕晋王眯起眼笑道。
“什么关系?那种关系?谢闲和国师之间清清白白。”
谢闲现在思绪飘忽不定,体内像有两个小人在拉扯,一个想大喊,对!没错!爷就是在追求他,就是喜欢他!见不到他就抓心挠肺,思之如狂!另一个则是非常理智冷静,外国使臣面前,他可以丢面,但寂悯不可以!要冷静,绝对理智!
“原来如此,是我们多想了。”晋王笑道。
其余众人也跟着笑起来,以缓解这空气中针锋相对的意味。
寂悯静静看着对面的谢闲,他握着白玉佛珠的手暗自用力,颤抖起来。
他知道谢闲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怕在使臣面前毁了他的清誉,可他也不止一次的跟谢闲说过,他的清誉早在八年前那次国宴后便丢光了,全大梁闹了八年的风风雨雨的事,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何用?
“好了,不说这些了,继续吧。”梁帝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脑仁被吵吵的疼死了,与其再让他们吵下去,还不如看歌舞来的痛快。
梁帝下令后,丝竹声响起,一群美艳动人的舞姬缓缓上场,踏着歌乐翩翩起舞,舞姿好不优美。
谢闲烦躁地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和寂悯关系这个问题一直是他一个爆炸的点。
他和寂悯现在还没在一起,成天那群人在他面前叨叨,心里就烦的很。
况且他很满意和寂悯现在这个关系,虽然没在一起,但是他可以天天碰到寂悯,和他开开玩笑,逗逗乐子,很轻松,也不会害怕因为自己的眼瞎耳聋以及随时可能见阎王爷,而让寂悯不高兴或被他拒绝。
若是他跟寂悯坦白,寂悯会拒绝他的吧……
会吧……
谢闲脑袋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己身体软趴趴的,就像是极软的泥一样。
他现在脑子只想他寂悯会拒绝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寂悯曾说过‘别让他等太久了’。
想来谢闲也没放在心上吧,或者他是有意的忽略这句话……
除了刚刚的那个不愉快,现在的宴席丝竹声声不绝于耳,宴席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国宴进行到了一半,谢闲隐隐听见好像有不少人给梁帝献宝,至于是哪些人,谢闲头晕目眩地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趁着宴会上的人都上了头,拿着手杖便偷偷溜出去了。
他敲着青石砖,慢慢的走在雪天里,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他满头,他酒喝的太过了,只感觉自己又冷又热,简直冰火两重天,苍白的脸上因为酒而变得红扑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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