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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楚景行和福延大监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闲和寂悯落座后。
谢闲开口:“大监和国师今日为何而来?”
福延道:“陛下已经知晓四殿下和禹王殿下之中的来龙去脉。陛下已下令将禹王殿下禁足在府,且陛下知晓侯爷将那挑拨二位皇子关系的罪人已经处死,陛下对侯爷胜是感激。”
楚景行道:“大监是说接我出寺的公公?”
福延点头:“陛下在承乾殿,缅怀敬孝安皇后,思念起在护国寺中的四殿下,不想一时被那罪人听了去告知了禹王殿下,才致使禹王殿下铸此大错。”
楚景行喃喃:“原来如此。”
谢闲偷偷拍打了一下他,而后笑道:“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大监还是说说今日为何前来。”
“再过三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之日,也是我大梁国宴之时。届时余下四国皆会派出使臣前来参加国宴,所以陛下想让四殿下,”福延看向楚景行,“和禹王殿下一起接待使臣。”
“喵~”
福延话音刚落,大白便踏着优雅的步伐进了前厅,一跃跳到谢闲腿上,趴下后便一动不动了。
谢闲顺势摸上它光滑绒软的皮毛。
玉鸾小丫头见屋内有客,便趴在门口看着谢闲腿上的大白,她又不敢叫,只得蹲在门口,等着大白自己出来。
“这……”福延看着谢闲腿上的黑猫欲言又止。
“无妨,大监继续。”谢闲语气随意。
坐在一旁的寂悯对着大白皱起了眉。
“四殿下可有异议?”福延笑眯眯。
楚景行瞟了一眼认真撸猫的谢闲,开口:“没有,我愿意和二皇兄一起为父皇分忧,为大梁效忠。”
福延微眯起眼:“陛下果然没有看错四殿下,四殿下如敬孝安皇后一般贤德。”
楚景行看向坐在一旁的寂悯:“若是只有这个父皇下道旨意便可,如此兴师动众,还劳烦国师和大监。”
“当然不止如此,”福延笑道,他看向谢闲,“陛下想让侯爷在东齐使臣抵京后,以私人名义邀请使臣入住侯府,以侯爷与使臣的关系,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机密相比是易如反掌。”
“据我了解,陛下按在东齐的眼线不少,还需要让一个半残之人来……”谢闲撸猫的手一顿,神色阴鸷,冷声道,“东齐派出的使臣是他?顾行简?”
福延笑:“侯爷聪慧,正是东齐六皇子。”
寂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转着佛珠的手一顿。
谢闲直接拒绝:“回去告诉皇帝,谢闲办不到!”
寂悯闻后,他的脸色稍稍有所好转。
福延笑道:“这是陛下口谕,口谕如同圣旨,抗旨可是大罪大不敬,望侯爷三思。”
谢闲冷冷道:“你威胁我?”
“奴才不敢,这是陛下的意思。”福延道,“对了,陛下还说,侯爷身体抱恙多时,想必是疑难杂症,普通医官无法让侯爷病愈。所以陛下特地请国师大人在国宴后为侯爷入府诊疗,希望侯爷身体早日康复,继承镇国侯府的荣耀,护卫大梁。”
“……”谢闲无神幽黑的眼睛,望向那位满是安息香的和尚,神情颇为复杂,内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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