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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男子浑身是血,倒在柴火堆中昏迷不醒。
沈眠立刻取来烛火,借助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黑衣男子的面容。
很面生,但模样不差,嘴角还溢着血。
应是重伤后逃进这里的。
他想了想,拖起黑衣男子的一只脚就准备往外走。
收留身份不明的人,于他而言有害无益,甚至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
还是处理掉为好。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却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袖。
沈眠回头,发现黑衣男子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虚弱地呢喃:“求求你,救救我。”
他的头发散乱,其中几缕因为冷汗紧贴嘴角,看上去非常狼狈……和痛苦。
沈眠挪开目光,冷声道:“我没有理由救你。”
“我会……我会……”黑衣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报答你的……”
话音刚落,他便无力地松开紧攥沈眠衣袖的手,彻底昏死过去。
一缕清风入窗,吹灭了地上的烛火,柴房内又陷入一片黑暗。
唯有沈眠立在原地,看着黑衣男子沉默不语。
……
第二日一早,沈眠端着熬好的药进入卧房。黑衣男子已经在床上坐起,一双清亮的眸子安静地凝着他。
“醒了,”沈眠将药碗重重放下,语气颇不耐烦,“醒了就把药喝了。”
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
黑衣男子没有立刻动弹,而是微微敛眸,温声道:“多谢。”
“不必对我道谢,”沈眠睨了他一眼,表情冷漠,“等你伤好的差不多,就赶紧离开吧。”
他说完就往外走,并无任何留恋。
黑衣男子在他身后忽然出声:“公子!”
沈眠止步:“何事?”
“我叫长清,长久的长,清明的清,”黑衣男子道,“不知公子何名?”
“沈眠。”
干巴巴一句,语气不耐烦至极。
后来沈眠每日给长清送药,长清总会问一些问题,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譬如几时了,廊下的茉莉又开了几朵等等。
不过这茉莉,沈眠想不通这个整日躺在床上的人怎么会知晓它在廊下,还开花了。
明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终于,在一个昏黄的傍晚,沈眠将药端到长清面前,半是犹豫半是不解地开口:“喂,我问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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