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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上前来抽出盘子最下边那张烤饼,慢慢掰开,取出了里边薄薄一张信纸,小心翼翼擦拭干净后递过去。
谢朝泠接过展开,迅速看完。
特布木在信中说已经将消息送去了西北,至于西戎王手中那假太子,也已布置好这几日便能除去,让他稍安勿躁。
再就是关于谢朝泠之前问的那蛊的事情,除了种蛊之人死确实还有另一种解蛊之法,只要被种蛊之人七日之内放尽一回心头血,便能彻底解蛊。
但这种法子很痛苦,于被种蛊之人身体损害极大,特布木像是猜到那蛊是种在了谢朝泠自己身上,信中一再提醒他不要轻易尝试。
王进低声道:“具体的法子您若是需要,过后会再送来,郎君,您……三思。”
谢朝泠闭眼沉思片刻,将信纸扔进火盆中。
第74章 “哥哥方才是真的要哭了吗?”
谢朝泠靠在榻中闭目养神,王进放轻脚步进来,低声与他禀报:“郎君,找到了。”
说罢颤抖着手将东西呈上,是一方已经糟污不堪、满是干涸血迹的帕子。
方才谢朝渊带人出去,谢朝泠让之去找府中收腌臜物的下人,将昨夜王让扔去的这样东西翻了出来。
谢朝泠伸手接过去,垂眸盯着那团血污,半晌没动。
特布木在信中说,那蛊会反噬种蛊之人,吐血仅仅是开始,谢朝渊已经在吐血了,还故意瞒着他。
“郎君……”王进战战兢兢喊。
谢朝泠回神,将帕子扔回去:“送回去吧,别叫人发现了。”
谢朝渊今日果真回来得早,申时之后就回了府,许是怕谢朝泠无聊,特地给他带了几本外头买的书。
“今日还要出去吗?”谢朝泠问。
谢朝渊笑道:“你不让我喝酒,今日不去了。”
说了几句话,谢朝泠推开半边窗,外头又下了雨,雨水断断续续地叫人瞧着厌烦,天好像更寒了。
谢朝渊过来又将窗推上:“别开窗了,小心灌了风着凉。”
谢朝泠轻声一叹:“也不知道小黄怎么样了,可惜没将它带出来。”
“在东宫里你还怕没人喂它么?也没谁会为难一只鸟儿。”谢朝渊随口道。
谢朝泠笑笑,没再说。
他坐上榻,看谢朝渊从外头带回来的书。
谢朝渊倚坐他身侧:“哥哥今日好似心情不大好。”
分明清早试喜服时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很明显瞧着情绪不高,强颜欢笑。
谢朝泠的目光从手中书册移至谢朝渊脸上,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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