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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眉目一沉,似领悟了什么:“你是说我独娶了夫人,将招来旁人的怨恨吗?”
李隐舟没想到这位才俊脑回路如此清奇,嘴角抽搐片刻,才维持住镇定的表情:“并非。”
他简单整理思路,才开口向两个面面相觑的大男人解释其中的玄机。
……
车轮滚滚碾过石板的路,惊起栖居在檐下的麻雀。雀羽在振翅的细细风声中遥遥剪破夏日夕空,留下一抹幻影般的残痕。
鸟雀一闪而过迅速地飞远,整条街道一时静谧无声。
三人在路口跳下马车,一路走到街角的尽头,还未来得及进门,便见一个毛丫头哭天抢地闯出门。
一骨碌扑到鲁肃脚下。
“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夫人她……”
鲁肃将她半扶半拎地拉起来,见她半响说不清楚话,一把将人掼到周晖身上,迈着阔步飞快地进了屋。
周晖踉跄两步,收着手脚愣愣望着鲁肃的背影:“子敬!”
小丫头还在悲切中难以收拾,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他无可奈何地转过头:“阿隐,要不然你……”
话音未断,便见对方猫似的一转身没了影儿。
周晖:“……”
他这才后退两步,看着眼前哭得七零八落的小女孩,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铜板递给她:“去买点白饼吃吧,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家夫人到底怎么了?”
小丫头含泪取走他手心的铜
板,仔细左右无人,拉着周晖悄悄道:“其实是夫人让我假装伤心的,她说主人又请了什么大夫,这些装神弄鬼的人肯定又要胡说八道,她这叫,嗯,叫先发制人!”
空旷夕阳中,周晖清楚听见了自己齿关咯嘣碰撞的声音。
小丫头掂着意外得来的第二份酬劳,破涕为笑地和他挥手:“我去买白饼吃,您可别告诉旁人!”
……
不等周晖走进去告知实情,便听见门内一声脆响,陶碗碎裂的渣滓几乎迸到脚下。
鲁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你否则休了我杀了我,否则就休想让这些旁门左道之人碰我一指头。”
那位少年大夫的声音如瓷上薄薄的釉,清越中带着冷意:“谁说我要碰夫人寸分?”
周晖快步迈入门槛,正想调和胶着的气氛,却见鲁夫人以匕首指着自己的脖颈,斜眼睨着李隐舟,目光似冷箭锋锐,语气讥讽:“难道你也能通神明?”
李隐舟已然胸有成竹,却依然冷眉肃目:“这种事情何必神明开口?我有一法可避免夫人重蹈覆辙,不过得辛苦子敬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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