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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孙权走得太急,没来得及和他论及此事。
他隔着布衫捏了捏挂在腰间的小玩意儿,确保重要的东西还在,和青年打个商量:“那我不跑,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少主?”
“这个嘛……”青年头疼地看着他,小伙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换了自己淘气的儿子早挨屁股棍了,“少主已经动身去九江了。”
李隐舟微微诧异:“他去找孙
将军了?”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或许是觉得无聊,对方索性盘起腿,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将军从军的时候比少主还小。我儿子今年才五岁,我都想让他早点去战场呢,在家里浑养成个绣花枕头了。”
不愧是孙策的部下,带孩子的画风都是一模一样的。
也和孙小将军一样不讲道理。
他暂时放弃抵抗,仰着头无奈地问:“公卿究竟是什么人?”
青年拧开腰间的一枚葫芦,想了想,把塞子丢给他:“我叫凌操,也不是什么公卿,不过粗人一个。这酒不错,你尝尝味儿。”
李隐舟下意识伸手接过蘸一滴酒的葫芦塞子,焦急中略有些气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必逗我玩。”
晚风撩动衣襟。
视线余暇中掠过一丝银光,凌操仰着吞酒的脖子骤然一滞,定格片刻,喉结忽上下滚动:“你今年几岁?”
李隐舟把东西抛还给他:“十二。”
“十二。”凌操偏头躲过飞来的塞子,握着葫芦的手指扣动片刻,似推算出什么一般,忽然跳下墙头。
“走吧。”
李隐舟措手不及地眨眨眼:“去哪儿?”
凌操奇怪地望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想去哪儿?不过不管是哪里,我都得跟着你。”
凌操的倒戈猝不及防,但李隐舟来不及再和他打太极了。
“好,请送我去九江。”
在这个时代,九江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郡县,而指的是一片辖区,分属武昌、庐江两个大郡。
李隐舟要去的地方,是九江处于武昌郡内,而与庐江毗邻的一部分——柴桑。
也正是孙策按兵之处。
凌操一路送他至大营门口。
“我已经让人通报将军了,你就在这等着吧。”
两人走水路花了十数个日夜,凌操对他一改开始的傲慢,反而还很随和亲切。
李隐舟始终有些不解:“那你要回江都郡吗?可否帮我告知阿香此事?”
凌操嫌弃地瞟着他:“你事儿真多,我不回江都了,就在这里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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