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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精心打扮过的妆容看上去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她的五官和盛荣很像,但每一处都刻着温柔。
盛荣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一个和白若行身高差不多的男人进来,拽着盛荣的衣领把他甩出去好远。
“看,看什么看,人都是被你克死的,你个灾星!”
站稳的盛荣没有说话,只安静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那男人看着盛荣一声不吭的样子更来气,不耐烦的说:“等你母亲的葬礼办完,你就和那个道士走吧,就当我盛建东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别指望我能让你留在家里,继续克我!”
盛荣没有说话,最后看一眼安静躺在那里的女人,推门出去了。
白若行恨恨的咬牙,抬腿就要去踹那个男人,才想到自己只是在盛荣的回忆里,踹了也没用,只能低低的骂了声“妈的”。
画面一转,变成一个陌生的客厅。
屋里面坐着四个人,盛荣、他师父李坚白、那个自称盛建东的男人,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
最先开口的是盛建东,“你要把人领走可以,但话我说在前面,人你带走了就不要再带回来,是生是死和我盛建东没有一点关系。”
白若行见过李坚白很多次,他和自己师傅的淡雅不同,什么时候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可纵使是他,听到盛建东的话,脸上的怒气都有些藏不住。“盛先生,话不要这么说?”
那浓妆女人听见,腾的站起来,问:“怎么?道长后悔了?”
李坚白无奈摇摇头,“人我带走了,希望盛先生日后不要后悔。”
盛建东都没有看盛荣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们两相生厌,放心,就算我盛建东以后要饭,都会绕着你们走。”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李坚白不犹豫,转头问盛荣:“你可愿随我走,以后山高路远,不能回头。”
盛荣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李坚白身边。
就像李坚白说的那样,盛荣随他离开时,未曾回头!
晨曦的阳光柔柔的散入屋子,白若行睁开眼,透过栅栏正好看见熟睡的盛荣。
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尾,薄薄的双唇,虽然比梦里的小人大了,但俊美的五官和梦里一样,只是这张脸上,连那时的倔强都看不见了。
如果上天真的有神明,那神明对眼前这人可有些刻薄。
白若行这样想着,就看见他对面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操,你装睡?”
盛荣:“我刚醒。”
白若行气气的转过身,心想,果然对这个臭傻逼就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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