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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队上前请求他的指示。
“ 开拔!” 乌雕号喝到。听起来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完全没有异样。
就在乌雕号忙着布兵的时候,军需官陈五郎请令,要求再去点一遍武器,乌雕号不疑有他,准了。陈五郎这一去没有再出现。
贺时雨住的吊脚楼是悬崖峭壁上最高的一处,没有乌雕号的命令,谁也不敢接近。林婉霞和陈五郎就从窗外抛出绳索,顺崖而下,永远离开了这扭曲而罪恶的地方。
贺时雨趴在窗框上俯瞰,目送二人,一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峭壁上丛生的树木之中。陈五郎自幼在灌湘山长大,这样的险路只有他敢走。他和林婉霞下降到一半,就会遇到一片悬棺,有了落脚之地,在悬棺附近还有一条废弃的狭窄栈道,只要顺着栈道走,很快会遇到一处离河面距离最小的地方,二人只要跳入河中,淌到对岸,就再也不会被抓住了。这一条路是绝路,是唯一一片没有暗哨和探子的地方。
他们自由了!
贺时雨笑中带泪,她总算利用了乌雕号这么一点所谓的喜欢,救了她此地唯一在乎的人。
值得的。她对自己说道。
土匪们分了三批进京,到了第四天,山寨里只剩下了乌雕号和少数几个心腹。
乌雕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贺时雨的门,发现屋子里早就收拾干净,贺时雨并腿坐在床沿,神色平静,身边放着她的包袱。
“ 林婉霞和她男人,我放走了。”
乌雕号紧张到手足无措,一颗心也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想象中要么贺时雨会哭闹,要么砸东西,要么扑上来打他,要么不看他,不说话,可他没想到贺时雨会如此平静地讲出这句话来。
乌雕号的心骤然缩紧,让他连喘气都艰难,良久,他才慢慢走上前,拿起了贺时雨的包袱。
他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拉起贺时雨一只手。
乌雕号不敢用力,他手心都是汗,甚至连手都是颤抖的。
贺时雨并没有挣扎,她顺从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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