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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能俯瞰大半个江陵城,也意味着,江陵城中?的人?,只要?略一抬头,便会察觉他?二人?。
常歌惊魂未定,他?抓着祝政的胳膊,红唇轻阖,仍在微微喘息。他?背上却蓦然被人?搂紧,祝政垂眸,当即要?当着皇皇白?日吻下来,常歌当即将头一偏,抬手按在他?的肩上:“先生,此处……旁人?见着了!”
“见着便见着了!”常歌制止的手被一把掀开,祝政的眼尾已被怒意熏得微红,他?沉沉俯身,将常歌尽数笼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沉声道,“——早该让旁人?见着!”
见他?不听劝解,常歌挣扎着要?跃下木栏,可他?的通路却被祝政整个堵死。
祝政一语未发,只死死盯住常歌。高处的狂风自常歌背后刮来,吹得他?后脊悚然,常歌试着晃了晃他?的袖子:“先生,你……你可还清醒?这是在钟楼!”
祝政的唇角下抑,让人?难以辨出些许情绪,紧接着,常歌的手腕被人?死死攥住了,那手顺着他?的臂膀肌肉朝上游移,先是抓住了他?的肩,而后是脖颈,之后是下颌——祝政强横抓着他?的下颌,令他?抬眸看了过来。他?削薄锋利的薄唇轻启:“我万般清醒。”
祝政整个人?沉沉压过来,将他?锢在江陵城高处的狂风中?亲吻。
细碎的沙沙声,是江风吹得岸边乱叶轻响;悠长的哨音回天,是江上候鸟争相而鸣;微小的摩挲声,是二人?的衣料暧昧厮磨;还有错乱的呼吸声,更斥满了狭小的塔楼顶。祝政吻得凌乱,更有些不争气漏出的细微喘音,被风剪得零零碎碎。
不知祝政抓住他?吻了多久,才勉强允他?分?开,常歌被他?按在心口,整个人?没在祝政沉沉的冷香里,他?听着祝政乱跳的心音,只觉先生怒火仍是未消。
祝政的声音低沉,带着整个胸膛都在细微震动:“……受六雄诸侯胁迫,逼你饮下鸩酒,乃我此生第一大悔事。”
常歌小声道:“误会已解,我早已不怪你了。”他?试着想要?抬头,却被再度按了回去。
“以术制衡,纵容朝臣两相斗争,无力护你,是我此前最?大愧事。”
眼下的氛围压抑得厉害。
常歌忧他?心绪过沉,同他?调笑?:“谏臣们靠斗嘴吃饭,说我两句,实属正常。”
他?被缓缓松开,祝政稍稍退后些许,本垂坠顺滑的长发已滚得凌乱,他?沉下声道:“常歌,我同你所说,每字每句皆是真心,你却从?不拿它当一回事,只一味调笑?。从?前是,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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