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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简直没眼看:“不可爱!拿走拿走。”
现在他不用问也知道,棋文这段消失的日子,被藏在何?处。八成?是被祝政藏在滇颖王庄盈那里,她那里姑娘倒是多,也没人敢得罪颖王,安全是安全,就是将规规矩矩的公主带得有些?偏。
方?才被常歌吓跑的幼清没多会又回来了,这回幼清还?没进门,咸香味便率先溢了满室,他旋风般拐进来,将铁盘往桌上一撂,表层烤的脆黄的嫩羊羔缀满佐料,肉丝之间的油脂在灯火下闪着澄澈的金光。
常歌抽出左袖中的短匕,熟练片起羊肉,他刚片了三片,幼清已下手撕了一整个羊腿,但那羊腿恰巧是白苏子面前的,二人险些?打了一架,坐在一旁的景云默默朝旁边挪了挪,离纷争中心?远一些?。
有常歌盯着,棋文不敢再撸起袖子行酒令,只能眼巴巴看着常歌祝政分着益州琵琶醉,常歌诈她道:“棋文,你能喝上几杯?”
棋文心?思?单纯,将头一偏乐滋滋笑道:“我能喝上半斤黄酒哩!颖姐姐说,我半斤下去,脸都不红,天生是喝酒的好手!”
常歌端着的乌木樽咔嚓捏开了个口子,棋文不明所?以:“常二哥哥,你这木头酒杯也太脆了些?!颖姐姐都用的银樽,至少不会裂缝!”
祝政慌忙夺下乌木樽,又拍拍他的膝头:“消消气。”
“对了,我有件事?要同你们说。”棋文举着个羊前腿,吃得脸上都是黄澄澄的亮油,她想了想,放下羊腿,在一旁布巾上认真擦了手,面着常歌坐好,“之前政哥哥不是托人来问,我之后的打算,要我自己选是留在楚国还?是回大魏么??”
常歌回头望了一眼祝政,长堤决口那日,二人谈及此事?,常歌只是随口一言,没想到祝政当真去问了棋文。
“我打算哪里都不去,入夏之后,和颖姐姐一道到南方?去。”
常歌不解:“你去南方?做什么?。”
“她每年都会挑出时?候四处巡视,我想跟着颖姐姐历练历练,也学些?傍身本?领。”
难怪她开始玩蛇。常歌思?虑片刻:“滇南阴毒的东西很多,你少学些?,要是想去南方?,等我空闲了和你政哥哥一道带你去。”
“不要。”棋文的头当下摇得像个拨浪鼓,“总不能一直靠哥哥护着,旁人哄着,还?有那位代?我嫁予楚王的哥哥,我都没来得及同他道谢。我不想再见着旁人为我如何?,我想像颖姐姐那样,自己就很厉害,天下之大,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这样才好。”
“你……你且让我想想。”
日上三竿,旁人开始出门吆喝做买卖的时?刻,归心?旧居却一片寂静。折腾了漫长一夜,又饱餐了一顿,眼下旧居里所?有人都安然睡去。
常歌理好床铺,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他听得祝政柔缓揭开一角,轻手轻脚地?躺了进来。常歌左等右等,他都没像以往一样深深抱上来,不禁回头望了他一眼。
祝政也温和望着他。
常歌问道:“今日怎么??”
祝政只规矩躺在自己那半边,眼神倒是一直落在常歌身上:“不是将军不许我抱着睡的么??‘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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