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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公?事,常歌又焦虑起来:“先生不能亲自去。先生若去,便是降了身价,这件事情亦变了性质。”
祝政只沉沉嗯了一声,这声和?脖颈上温和?轻柔的触感绞在一起,竟让常歌心中灼痒起来。祝政的拇指已滑过他的喉结,仍要往下,常歌当即捉住他的手指,警告般瞪了一眼,祝政的手便温和?停在他颈间,未再向下。
常歌竭力平静道:“先生若去了,这事即使先生在理,在百姓看来,也演变成了朝堂党争,反而失了正气。可先生若不去,他们闹得越大?、便越不占理。”
常歌脾气急,说话更是快。祝政只支着额角,沉而温和?地盯着他。
他因个?高,掌心本就生得宽大?,常歌白颀的脖颈在他手中几乎不足一握。
脖颈这等关紧地方,本是不能随意?暴露的,常歌对?他的动作显然不大?习惯,连身子都僵硬了几分?,但?他仍旧从了祝政的癖性,由着他掌着脆弱的脖颈。
常歌问:“先生也正是因此,才要我去寻甘英的吧。甘英,便是抢走各家女子的‘江公?子’,也是策了长?堤决口的人。”
祝政低声道:“我知。”
车厢内狭窄阴暗,常歌一面?说,喉结便轻轻颤着,连带着祝政的指尖也酥麻颤动。
常歌问:“先生是从何时知道甘英之事的?还是……先生打从一开始便知道是她。”
此次姜怀仁和?常歌同去九天阁,戏演得太过逼真,反而失了真。他回想?一番,自从姜怀仁当街拦马车开始,便只抛问题,面?上装疯卖傻,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引导常歌解谜。
能如此布局之人,只有?一位,正是他眼前?的楚国司空大?人。
祝政眸中有?一丝笑意?,他轻缓摇头,乌润的发丝便流缎般随之倾泻:“调查绣球赌坊的时候,她也在列。起先只怀疑过她,但?她又是新娘又是女鬼,还站在船头往来,折腾这么多花样?,让人不注意?都不行。决堤那日她也在侧,她本是杀气腾腾,见你对?将士民众爱护有?加,竟然多次按捺,我方才起了些合作心思。姜怀仁钻入酒桶确实是我吩咐的,为?的也正是投石问路、一探究竟。”
常歌瞪他一眼:“合着先生同我出考题呢?”
祝政只软声认错:“甘英是甘信忠将军长?女,又是烈士遗孀,心高气傲,又归属于无正阁。若这世上有?一人能劝动她,那便只有?你。我若事先与你沟通,说不定反生龃龉。何况——”
祝政柔缓帮他拢拢耳发:“我的将军心性纯直,定能打动有?识之士。”
常歌只骂他:“花言巧语,倘有?下次,我便不谅你了。”
“那由不得你。”祝政握了他的手,“谁让今晚上天助我,知道将军要动大?气,便先要你见过我从伯,还接了我祝家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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