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2 / 2)
祝政轻声问他:“口渴么?”
常歌本侧脸躺着,被祝政柔缓的气息蹭得面?颊发痒,他干脆转脸,睁开眼睛看着祝政:“不渴。但先生给水,我便饮下。”
祝政便轻兜起他上?身,将杯盏递到他唇边。
常歌不乐意?倚在他人身上?,自行坐了起来,他眉目温顺地垂着,就着祝政的手,只衔着一点杯沿,小口小口饮水。
小睡才醒,常歌鼻尖上?一层薄汗,看着细致白腻,又在灯烛下闪着暖融的光泽。
饮毕,他抬眼看向祝政,他双颊的绯红还未褪,身上?更是只掩了件祝政的薄衣。祝政的衣衫本就宽松,在他身上?更显大不少,右肩快整个掉出来,锁骨更是漂亮的晃眼。
他似是注意?到祝政的目光,推了水碗,仰头看过来:“先生看什么?”
祝政温和道:“看你好看。”
常歌不愿搭理他,扶着祝政的手臂坐正,衣衫险些滑落,肩胸上?数道红痕露出,犹如雪上?点点红梅。他急着掩前襟,后颈处的桃瓣胎记却露了出来,上?面?还留着个浅浅的牙印。
祝政没?遮没?掩,以目光仔细将春色品了个遍。
常歌急着拢衣服,身上?却被柔软的绷带缠得乱七八糟,他越理越乱,发丝却因他乱动,蓦地散垂下来,激起一阵幽香。
祝政轻轻拉开上?衫,助他理着绷带,常歌只道:“先生的伤也白处理,药也白上?了。”
“怪我。”
祝政说着,自翻到的药箱中挑拣出药瓶和绷带,再重新为?他处理伤口。
常歌白皙通透的肤色下一片片潮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鲜血来。祝政探了探他的体温,只觉他遍体微微发热,室外风雨过甚,祝政唯恐他受凉,忙取了常歌自己的衣衫将他层层拥好,只露出左肩上?的伤痕。
衣衫杂乱着一裹,倒显得常歌比平日?更清瘦些,他温和靠着床柱,由着祝政稍稍俯身,一点点为?他清理伤口。
“先生既然早已知?晓绣球赌坊之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祝政手上?动作?一滞,而后音色泰然自若:“将军听到了。”
常歌点头:“隐约。只是没?想到,姜怀仁居然是先生的线人。”
祝政没?再遮掩:“他确是我的线人,但此事也并非刻意?瞒着你,我着手之时,将军已经启程去往襄阳。”
常歌难得靠着床柱,目光只飘向他处,一语未发。
祝政试探道:“将军吃醋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