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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玛卡极轻地叹了一声?:“……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自己舒坦些。我是怨恨她,但她是死是活,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分别了。”
莫桑玛卡忽然上前一步,站的远还不觉得,站得近了,只觉好?大一副森白鬼脸,看得常歌头皮发麻。
他郑重看着常歌:“将军,我知你与?周天子所谋何事,前路漫漫,万事小心。”
常歌擂他一拳:“你做什么,怎么说得跟诀别一样。”
“女鬼”莫桑玛卡忽然站进?了月光里,轻缓笑了。他眼周画满了浓黑的油墨,此刻不知为何,溢了两道墨痕在脸颊上,让这个笑变得阴森而古怪。
莫桑玛卡沉声?道:“但愿你二人,生死同心。”
他出了屋子,头一次站进?光亮里,扶着门?前的木栏,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楼下顿时传来?一声?“鬼啊!”接着咚的一声?,听着动静,估计直接吓晕了。
常歌心想,完了,这回?女鬼之说算是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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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常歌真的没再?见过莫桑玛卡。
常歌问过祝政,祝政说莫桑玛卡来?楚地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分道扬镳而已,要常歌别放在心上。
棋文的事情,他百般思虑,几次提起了话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眼下楚魏联姻排场如?此浩大,棋文结亲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小事,而是关乎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与?和。况且祝政平日烦心之事甚多,他也?不好?再?给?他多加一道烦忧。
女鬼之事,他同祝政合议了数次,都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倒像是刻意冲着他们来?的。
次日傍晚,眼见着距江陵城不足几十?里,常歌揣着仙豆烧,手里还捏着小麻糕,飞身上了屋檐。祝政虽然说着“成何体统”,还是陪他上了屋顶。祝政虽在瓦片上坐着,却比坐在书斋还端正,他一直短暂闭目歇神,不时以指按着额角。
常歌知他素来?不喜乘船,见他这般动作,猜他政定是眩晕地厉害,于是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揉着太阳穴。
先生倒不客气,悠悠偏了过来?,唇角还有一丝淡笑,还说比什么安神茶都要受用。
忽然,常歌忽然发现些异常,手上的动作停了,也?缓缓坐正了身子。
祝政抬眸:“怎么?”
他顺着常歌的目光看过去,眼下正值水师换岗,新到的带刀水兵列队,站了半下午岗的水兵收编,两队交替,换下来?的队伍顺着甲板边沿退了回?去。
“你不觉得,这个、那个,还有那边几个,有些太壮实了么?”常歌抬了抬下巴,给?他随意指出来?几个人,“前几天传什么女鬼故事的时候我就?留心了,楚军水兵里面,很有几个虎背熊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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