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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只好作罢。
常歌将自己的马交给?景云,背着手?朝大狱方向晃。途中还遇上?了白?苏子,说?是来找他号脉,常歌惦记司徒玟,让他暂时在牢门?外等着。
进大狱后,狱卒点头哈腰地同他介绍,说?司徒玟才进大牢时,还在精神抖擞地叫骂,之后他就闭了嘴,什么事情都?避而不谈。军师一股脑招供的那几天,司徒玟气得是日日吐黑血,至今日,他已被关了月余,眼下不说?叫骂,连抬眼皮子的精神都?没了。
常歌到的时候,司徒玟只颓然坐着,头发胡乱蓬着,身?上?囚服也脏兮兮的,被祝政劈开?的断臂也早已痊愈,眼下一点痕迹都?没了。
大狱里静的可怕。
月光照亮了一小片地面,一只精巧的云纹靴踏上?了月霜。
司徒玟抬眼:“哪位官老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不会说?了,还要问什么?”
“阿玟。”
司徒玟一抬头,冷笑?一声。
常歌道:“你被俘在襄阳,不见?得是个坏事。魏军回去?复命的参将偏将,都?被斩得七七八八了。”
司徒玟一翻眼皮:“我还得谢谢你?”
“你消息倒是灵通,颍川公主确实已在路上?。不过,楚魏和谈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战俘交由楚国发落,魏国无权置喙。何况颍川公主金枝玉叶,大狱里见?不得人的东西多,魏国也好楚国也好,自然会瞒着公主——想要公主出言搭救,不过白?日做梦。”
司徒玟的心思被他说?得正中,咬牙不语。
“杀个败兵之将也没什么意思。何况,司徒武一去?,你家眼下,就剩你一个了吧。”
司徒玟别过脸。
常歌:“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只有?我这?根稻草可以抓了,还不如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司徒玟低着头,颓然坐在地上?,手?里搓着枯长的稻草,一语未发。
常歌道:“我问你,襄阳一役,你为何围而不攻,将局面拉扯得如此难看。此役,除了楚魏两方,是不是还有?第三方参与?”
“还有?,写绢帛指引襄阳太守孙廉之人,究竟是谁?”
司徒玟陡然抬头:“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常歌轻轻皱眉,只觉他情绪来得古怪,反而像是刻意遮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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