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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幼清呵斥道。

他转向常歌:“此等江湖游医,平日里招摇撞骗,上来便是印堂发黑、病入膏肓等危言耸听之辞,好哄得他人听他胡言,将军切莫信他!”

“我自有分寸。”常歌抬手制止幼清。

他沉默片刻,转而问白苏子:“你方才说,毒发之时,治标抑制之法,是为何法?”

白苏子自袖中抽出一软囊,轻巧展开,里面居然是长长短短一整套银针。

他朝常歌颔首:“将军可想一试?”

*

官署西厢房。

滴漏声声,暖雾袅袅。

劳顿了一整天,祝政入了热浴,正拿着本《滇南蛊毒》仔细翻看。

今日东厢大门豁然洞开,常歌举剑刺来,面色苍白,唇红如血。

月色寒霜之下,他虽美得极致动人,但祝政亦胆颤心惊,怕是寒毒即将发作之兆。

临出门时,他想过是否要独处片刻,又思虑到襄阳城破一事疑点重重,官署内还有内奸叛徒。

常歌性子单纯,对谋略相争之事向来懒得细想,查清楚之前,还当尽量克制,以免常歌因他受到暗害。

室外传来一阵骚动,祝政轻微侧头:“何人喧闹。”

“先生,是我,是我!”幼清在院外大喊。

前几日常歌至襄阳探查,当时正值荆州改称楚国、先楚王葬礼、新王登基,三件大事缠得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又惟恐常歌此行横生意外,特意要幼清寸步不离,好生照顾。

此时幼清深夜单独前来,行事又如此急切,难道是常歌出了什么意外?

祝政神色一动,手中松懈,竹简瞬间摔向地面:“让他进来回话。”

他急忙自热浴中起身,温热的水顺着发丝流淌至冷白的背上,大多都柔滑地淌了,只剩下些许水珠凝在背上,热雾之中,有如玉珠凝脂。

祝政顾不上擦干发丝,随意披了几件外衣,凝露般的水珠子便透过衣衫,一层层洇开。

鸦色长发过了水,如墨般倾泻在身后。

他慌忙披了外衣,无暇顾及容止礼节,快步走了出去。

一阵热雾夹香风而来,幼清立即低了头,慌张回道:“先生,您快去看看罢,那江湖游医,拿了好多针,把将军扎得鲜血直流,我恐他心怀不轨,要刺死常将军!”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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