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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妃嫔后心一凉,这做后宫的奴才,不比死还难么?而皇上话里话外竟还提到孙家,竟是让孙容华自去权利也没了。
皇上,皇上,不是我,不是我,孙容华听完这些话,激动的跪直身子,是她自己跳进去的,我没有推她!她陷害我!
孙容华此言一出,诸位妃嫔神qíng各异。
淑贵妃微微勾起嘴角,似怜悯似嘲讽的看了辩解的孙容华一眼,这事儿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谁更受宠,谁还昏迷着。更何况这个孙容华本身就不gān净。
你的言下之意是昭充仪先推了你下去,再自个儿跳了进去?封谨冷笑,你这个先下水的没有淹着,倒是昭充仪昏迷过去了,倒真是有趣了。
孙容华张张嘴,犹豫了良久,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把真相说出来时,突然听到屋子里一个宫女叫着主子醒来之类的话,这个宫女她认得,是昭充仪身边的大宫女之一。
看着皇上注意力全部落在了chuáng上之人身上,孙容华面色惨白的瘫坐下来,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注定的未来,全身微微颤抖起来,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中,倒有了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庄络胭这一次呛得有些惨,只是孙容华被带进来时,她便醒了,这个时候再不睁眼睛,有些事就反倒美了。
皇上怎么来了?庄络胭声音沙哑,说了这么一句便咳了起来,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封谨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盖着的被子,爱妃醒了?听闻你落水,朕便来瞧瞧你。
妾不是落水,庄络胭说话还是有些难受,就着听竹的手用了些蜂蜜水润嗓子后,才继续道,方才路上遇着孙容华,也不知她怎么的突然推开妾便往水里跳,当时妾吓住了,以为孙容华有什么想不开的,便稀里糊涂跟着跳下去,哪知一入水便有什么拉住了妾的脚。不知孙容华怎么样了?
她倒是没事,有事的是你,封谨神qíng又柔和几分,给高德忠打了一个脸色,高德忠立时退了出去。
皇后诸人倒没有庄络胭会说这种话,这话里没有半分孙容华陷害她的意思,倒是真是一个单纯的意外了。可是这后宫里哪有那么多意外,更何况孙容华即便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也不至于跑至熙和宫外跳水。
这话,说得倒是极其漂亮,漂亮得足以让皇上原本对她那点怀疑都会化作赞叹。
孙容华怎么在这里?庄络胭似乎才看清屋子里的众人般,想要起身行礼,被皇帝按了回去,他看了孙容华一眼后道:孙容华陷你于险境之中,自然该罚的。
庄络胭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有些恍然,又有些后怕,看孙容华的眼神也没有那般友好起来。连原本求qíng的话,也全部吞了下去。
没有故作善良,也没有一直装作无知,倒显得真实。
原本觉得庄络胭心机深沉居然将计就计算计孙容华的重任,此时见到庄络胭这副模样,反倒有些弄不清庄络胭是真被算计还是假被算计了。
原本抱着来看热闹心思的嫔妃们,顿时有些失望,这么大的闹剧,总该有些乐子瞧的,怎么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开场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庄络胭神qíng已经恢复了不少,前后也说了几句话,就见到高德忠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只是瞧着脸色不怎么好。
原本神色已经有所缓和的皇后看清几个太监手捧的托盘中的东西时,微微一愣,随即便变了脸色。
托盘中并不是别的东西,只是一些环绕纠结在一起的水糙以及一些杂乱的糙绳,这些东西上还带着水,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从荷花池中打捞出这些杂物。
宫里荷花池没隔一段时日便有人打理,就是为了避免水太死有异味,又或者水污浊了影响主子们观赏的兴致,这些杂糙乱绳本就不该有的东西,怎么会在荷花池里打捞起来。
想到昭充仪方才说,自己跳进水后便被什么缠住脚,众位妃嫔面色一变,看着孙容华的眼神便不同了。
便说后宫没有这么蠢笨的陷害方法,原来孙容华尽是一箭双雕,若是只有她一人落水,那么昭充仪便落得推她入水的罪名,若是庄络胭跟着跳下去,不定会淹死,倒是少了一个对手,毕竟她知道水糙乱绳的位置,昭充仪确是不知道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荷花池里何时有这些东西了,封谨冷笑着看了跪在地上的孙容华一眼,淡淡的开口,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婢拖下去。
皇上,皇上,妾是冤枉的,是孙容华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几个老姑姑们捂着嘴,拖了下去,哪里还能瞧见主子的体面。
皇后见状,起身跪在皇帝面前,皇上,妾管理后宫不力,请皇上责罚。话中,全然没有替孙容华求qíng的意思,自然也不提二人表姐妹的关系。
封谨平静的看着她,慢慢的开口:此时与皇后无gān,不必自责。
皇后微微松了口气,只是站着的淑贵妃瞧得分明,皇上的眼神比往日冷了几分。
至于当事人,已经体力不支的再次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代更,作者让我谢谢大家,她用电脑时间很少,邮件还没有看完没有回完,让我给所有的好心读者道谢与道歉。
我也要谢谢你们对她的关心。
41、圣恩
孙容华身为内宫女眷,其身不贤,有违妇德,撤其封号,贬至冷宫,无圣上旨意,不得出宫门。
在后宫得意不过几月的孙容华就这样惨淡落幕,连带着孙家也被圣上责问教女不严,甚至官降三级,孙家算是在朝堂上失了势。与孙家jiāo好的赵家也失去了一个帮手。
倒是庄家的人仍旧表现如常,没有趁机上折子为昭充仪抱不满,在皇上偶然问起时,只说女儿入了皇家门,出嫁从夫,一切皆有皇上安排,他们一切皆无意见。
皇帝对庄家之人的识趣非常满意,把原本在工部任职的庄家嫡子调至户部,任户部侍郎,变相的抚慰庄家之人。朝堂之人瞧着,心里皆大骂庄大人是只老狐狸,不仅得了皇上的好印象,还给自家儿子谋划了个好前程,这户部与工部虽说都是六部,可是孰轻孰重,谁又会看不出来?
哐!向来贤德的皇后气得砸碎了一个茶杯,想着已经在冷宫的孙表妹,她就暗恨自己当初识人不清,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进宫,连带把她也弄得没脸。
皇后娘娘,和玉上前换了一盏茶,语带安抚道,如今皇上并没有责罚娘娘之意,娘娘何必这般气恼,倒不如只当此事不曾发生,往日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本宫岂会不知该这样,只是想着这深宫之中,各个女人都不简单,本宫就觉得头疼,皇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按捺下心头的恼意,昭充仪那里怎么样了,昨儿听太医说她嗓子还未全好,你差人去问问,让熙和宫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差人去了,这几日您也不曾好好休息过,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和玉跟随皇后进宫已经多年,见到皇后这个模样,心头多了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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