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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摆好后,高德忠带着花匠安安静静的退下,退到门口转身时,高德忠又看了眼那金边六月雪以及罗汉松,头埋得更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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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太后
主子为何要帮汪嫔?听竹小心的替庄络胭按捏肩膀,奴婢觉得,蒋贤嫔与汪嫔虽说在宫中没有树敌,但是断断也当不得什么好帮手。
她们如今只尚够自保,何谈帮衬我,不过是不想招惹个敌人而已,庄络胭靠着椅背,姿态极为慵懒,只差恨不得没长骨头了,今儿皇上可是瞧着我与她走在一处呢,况且她今日也算是有点拨之恩,这后宫里什么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qíng。再说,今日蒋贤嫔有意提及汪嫔生病,恐怕也有让她帮忙之意吧。
听竹当下便明了,不过想起蒋贤嫔提醒主子不可动心,不由得心头一跳,想起前两月梨花园中主子说的那些话,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再度抬起头时,却见主子已经眯上了眼睛,她停下动作,给后面打扇的宫女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们动作都轻些,然后便起身悄声退了出去。
主子睡了?云夕端着酸梅冰汤,见听竹出来了,便看了内屋一眼,小声道,那我把这汤搁在冰盘子里。
方才主子才吃了冰碗,这酸梅汤暂且搁着也好,听竹看了眼日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今年的天气还算不得热,去年天气最热的时候,皇上太后皇后以及一些有脸面的主子都去避暑山庄了。
去年确实热,云夕想起去年庄府上下还准备着送主子入宫,如今主子已经是从三品充仪,这日子溜得真够快的。
听竹、云夕,殿中省的人来问咱们这儿的冰块够不够使,若是不够,便立马叫人送过来。福宝顶着一头汗走了过来,见到两人,便问道。
这会儿娘娘睡了,屋子里的冰还用着,暂时用不着,叫他们过了午时后再送来,听竹想了想,记得给来问的奴才赏些银子。
成,福宝点了点头,我这便说去。
夏日的夜晚来得迟,庄络胭身着纱裙,倚坐在窗边纳凉,不过坐了一会儿,发现西北角似乎亮得有些奇怪,她眉头一皱,就听外面传来嘈杂之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子,云夕走了进来,面上并没有多少慌张之色,西北边的瑞庆宫走水了。
瑞庆宫?这个宫殿的名字听着十分端重,但是后宫似乎没有哪位妃嫔住在里面,她略一思索,这里面住着哪位主子?
那里原是废妃韦氏的寝宫,后来先帝赐死韦废妃,便把韦废妃之子垢王圈禁在里面,听竹的面色显得比云夕沉静了几分,她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些,自然听过一些后宫yīn私。
垢王?庄络胭听到这个封号,便明白先帝有多恨这个韦废妃了。
去打听其他妃嫔有没有去探问,庄络胭沉吟道,这事本与我们无gān,不用知道太多。
见听竹与云夕出去了,庄络胭才又继续盯着那火光漫天的西北角,不知道是她错觉与否,今晚这事儿恐怕不是单纯的走水。
不一会儿听竹与云夕回来了,脚步明显比刚才快了不少,主子,除了皇上与皇后外,还有好几位主子已经赶去了,方才奴婢瞧着安清宫的淑贵妃坐着步辇正匆匆往瑞庆宫赶,听说就连太后娘娘也赶去了。
那我们也去瞧瞧吧,庄络胭起身换了一件正式裙衫,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跟着去了。
坐在微微摇晃的步辇上,庄络胭想着当年的一些传言。韦废妃曾经宠冠后宫,甚至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不过最后却被先帝发现她联系外戚拥立二皇子成太子所行的种种yīn私之事,最后先帝一怒赐了韦废妃三尺白绫,连带二皇子也被赐了一个垢字圈禁于韦废妃原先的寝宫,吐着血gān完这些事的先帝,又拖着身体吐了几个月的血,最后一命归西,便由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承宣帝继位,而垢王便再未出过瑞庆宫。
靠近瑞庆宫,就见许多太监宫女提着水扑火,火势已经被控制下来,皇帝一行人坐在不远的空处,因为是夜里,她看不清皇帝的表qíng。
虽还有一段距离,庄络胭还是老实下了步辇,扶着听竹的手疾步走向皇家大部队,待走近了才发现皇帝身边坐着一个端庄的妇人,瞧着也不过四十有余的样子,她老老实实跪下行礼,嫔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看了眼头饰服装皆规规矩矩的庄络胭,偏头看向皇后:这是今年进宫的妃嫔,哀家似是没见过,
回母后,昭充仪确是今年入宫的,皇后规规矩矩的回答,她这幅模样全然没有往日在其他妃嫔的模样。
太后点了点头,瞧着对庄络胭并无反感,是哪家的女儿?
回母后,昭充仪是庄大人家的。皇后答道。
太后又点头,方才免了庄络胭的礼,上前让哀家看看。
庄络胭微垂着头端正上前,在离太后两步远的地方福了福身。
嗯,瞧着是个不错的丫头,太后想了想,忽然问道,哀家记得,前两年庄家有个丫头进了宫,难道是哀家记岔了?
母后没有记错,皇后用扇子替太后轻轻扇着风,解释道:庄婕妤也是庄大人侄女,只是庄婕妤乃庶出,昭充仪是嫡出。
太后闻言后,当下便赏了庄络胭一对玉镯,显然也是看重嫡庶的。
站在妃嫔中间的庄婕妤心里虽然难堪,但是面上还要做出并不在乎的样子,想必除了她自己,别人不会知道她心里有多愤恨。
封谨从头至尾都不曾cha过话,只是在庄络胭领完赏退往妃嫔中时看了她一眼,随后便面色平静的看着火势慢慢被扑灭的瑞庆宫。
直至子时,瑞庆宫的大伙才全部扑灭,封谨看着眼前的御林军总领,淡声问:垢王可救下来了?
微臣无能,垢王殿下因吸入迷烟太多,已经薨了。御林军总领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帝王的脸色。
朕去看看这位二哥。封谨站起身,往瑞庆宫走去。
往日繁华的宫殿因为年久失修,本就显得有些荒凉,如今遭遇一场大火,更是显得荒败。高德忠看着满地的炭灰与污水,躬身上前去扶皇上。
封谨挥退高德忠的手,大步来到垢王尸首处,见到的便是有些láng狈的垢王,虽说身上已经沾染上炭灰等污物,但是尚带着恐惧的脸还是能认出来是谁的。
垢王并没有遗传韦氏的好相貌,反倒显得平庸,当年在后宫中行事张狂,甚至在其他奴才面前给他难堪,后来被圈禁后还破口大骂,如今也不过是这般láng狈躺下了。
见皇上安静的盯着一个死人,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想来都是知道些当年那些事的。
传朕旨意,垢王生前虽行事不端,嚣张跋扈,但念起已去,便以万户侯之礼下葬,改其封号为礼。封谨看了眼这座宫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旨意中明明说其行事不端嚣张跋扈,还赐封号为礼,还真有些讽刺的意味。御林军总领看了眼礼王的尸首,叫下面的人加紧收拾,也转身跟了出去。
众位妃嫔见到皇上回来,便娇怯的行礼,封谨无心听这些女人无gān的废话,便挥手让这些女人统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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