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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沉醉手里的话本掉在了地上。
二公子因为谋逆,明日要被问斩了。乐姬重复。
我爹和我娘呢?我大哥、三哥他们
老爷和夫人被贬为庶民,大公子和三公子被流徙到塔门岛。
沉醉无力的跌坐回榻上,他,果然动手了。她是不是还要感激他,没有赶尽杀绝呢?
二哥,可怜的二哥,这和他可真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沉醉呆呆的坐着,并不见有任何行动的样子。
郡主,你想想办法救救二公子啊,你难道要这样见死不救?乐姬摇着沉醉。
沉醉惨然一笑,我用什么去救?
王上,王上他对郡主的心思。郡主难道不明白。乐姬一个外人看在眼里,也是明白的。
他处心积虑等的就是今天,他又怎么会救?沉醉喃喃地说。可是人活着最大的乐趣不就是充满希望么?她。如果不努力一次,恐怕作鬼都难以安宁了。
我要见他。沉醉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她知道结果可能更坏,她也没可能劝得了楚律,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看她二哥冤枉死去。
沉醉有些不顾形象的冲出去,但是被禁卫无qíng地拦住,请娘娘留步。
本宫要见王上。
禁卫面无表qíng的说。王上去了行宫,请娘娘留步。
沉醉看了看那两列带甲禁卫,看来是有人不想见自己,早发了话,所以这些禁卫也根本不通传。
沉醉揉了揉头,请大人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想见见墨贵妃。
那人一愣,倒听话去了。
沉醉无力地坐在房子里,倒最后还是要求墨奴才行。
郡主。墨奴站在沉醉的面前。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也有些不忍,有些内疚。
你听说了我二哥的事。是不是?沉醉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糙般。
是,臣妾也劝过王上。可是王上墨奴很为难。
我知道。都谢谢你了。我只是想见见王上,我二哥他沉醉看出墨奴的不愿意和迟疑。你小时候,他也带你不薄,你难道能见死不救。墨奴,求求你,让我见见王上。沉醉做势跪下。
墨奴赶紧扶起她,我去说说,可是我也不能保证
我知道,谢谢你。沉醉苍白地笑了笑。
乾元殿。
因为人陌生了,所以沉醉曾经熟悉的这个宫殿仿佛也很陌生。
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
沉醉深呼吸了一口,假做镇定的走上前,你明知道不是我二哥,我二哥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她没有行礼,也特别的无礼,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这些臭规矩她也懒得遵守了。
楚律的脸色相当的yīn沉,再也找不会当初那个嬉皮笑脸的人了。他沉默了许久,就在沉醉以为他不会答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对你怎样,你又为何要这般对我?低哑地声音在空旷的乾元殿显得格外的yīn沉。
沉醉深呼吸了一口,既然他问了,她也想说了。陛下对沉醉怎样,沉醉不敢当。当初如果不是陛下一意孤行,qiáng取豪夺,沉醉又何至走到现在?
qiáng取豪夺?楚律咂摸了一下,看不清他地神qíng。
是。你高兴了,就可以不顾我愿意不愿意。陛下自认为对沉醉费尽心思,那也不过是陛下把沉醉当成了饮酒吃茶,含英咀华,要细细品味,细细玩赏,非要bī得沉醉与你两qíng相悦了,才算是大告功成是不是,那时候陛下又该找你的下一碗茶了。沉醉笑得有些凄凉。
我对你地心意,你一直都是这样以为地?楚律的声音里也有些凄楚。
如果陛下对我是真心实意,为何要bī我,你明知道我喜欢地人不是你。沉醉大声的斥责,只是楚律虽然知道她心有所属,但是被她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却又觉得更痛楚。
既然你以为你对楚振是真心实意,你又为何要那样对他喜欢的人,硬生生的拆散他们?
沉醉一听,心里一愣,他二人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沉醉有些答不上来。
所以,你布局谋害我一次不够,还要谋害第二次是不是?那当初在涧底之时,又为何还要回来救我?
沉醉本来慌乱的心此时倒安定了下来。楚律,楚律,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演戏,这样恩爱夫妻的戏码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楚律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他没说话,这样的神qíng让沉醉不得不愤怒。
是。再给我机会谋害第三次、第四次我也会的。如果我不挣扎,岂不是要坐以待毙,看着你将我全家都毁掉么?从涧底开始,你不是就在演戏么?掉下深崖,你救我,并不是什么你对我的心意,那个时候只怕你就打定了主意要让我的全家为我陪葬,你一定要彻底毁掉我在意的,让我从此痛不yù生才甘心,不是么?
楚律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只能佩服你的戏,演得果然好,让我都以为你真的对我深qíng一片,连我那样对你,你都原谅了,不计较了。说什么从此走马江湖,不就是为了让我放下最后的提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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