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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先生之计,小王立即给父王写折子。
楚律转身时,沉醉总觉得自己品出了一点决绝。可是只要目的达到了,沉醉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她不明白,楚律完全不用将自己拉进来,他和李都私下商议,这样无论是执行这项工程,还是推迟他都会很方便,为什么他选择让自己来推波助澜,她不相信他看不出自己的打算。
治水的大致方案总算是确定了下来,沉醉没想到的是楚律奏明留王,为李都争取到了涿州太守的职位,这可视涿州的最高行政长官,想必李都治起水来,也会得心应手很多。
此一点上,沉醉还是佩服楚律的效率和果断的,他识人知人,善于用人,敢于用人。这样耗资巨大的工程,他老兄眉毛都没怎么皱,就决定了,而且还说服了留王,其中的难处沉醉不知道他是如何克服的,但是想起来应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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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焚琴煮鹤 第二十回 藏金屋沉醉觅苦主
将楚律想象成一个多么伟大的治水良臣,沉醉从来就不奢望。李都自从上了任,上至和朝廷沟通,下至和民夫商量,都是他自己一手包办,楚律最多在他送的信上盖个印,表示我知道了的意思。
治水的方案确定下来以后,照理说楚律应该清闲得紧,可是却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府了,沉醉不得不好奇,他白日不回的日子多的是,但是以前晚晚都是回来睡觉的,沉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有些思念他,但是如此不同往日的行迹,是不是意味着什么,沉醉很想知道。
殿下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沉醉装作不经意的向一个从尚阳带来的小厮问道,本来这些事应该问游秀,可惜他贴楚律比自己这个妻子还贴得紧,所以楚律不见,他也不见。
小的,小的不知道。那个小厮结结巴巴的回答。
沉醉把秀眉一拧,打断一条腿,看你还知道不知道?语气是温柔万分。
王妃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小厮惊慌的跪下。
沉醉压根儿不信他的鬼话,成天跟着游秀混,会不知道楚律的行踪?沉醉向侍书和侍画点点头,她们立即走到了那小厮的身边,这两人如山的气势一压,他就招了。
沉醉的这四个丫头乐姬和墨奴是贴身伺候,都是娇艳如花的才女,而侍书和侍画则是她jīng心挑选的粗壮有力,还练过武的丫头,这样无论是自保还bī人都很好用。
殿下在南边新买了一个府邸,最近都住在那边。
下去吧。沉醉沉默一下道。
对楚律那风流习气沉醉早做好了准备,而且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其他想法。只是基于楚律惯用的抢人手法,沉醉觉得大有文章可做。
涿州南,永桥巷。
郡主,咱们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从门口进来阿?侍画蹲在墙边。她实在不明白沉醉为什么选择翻墙,而不是大摇大摆的进去,她可是正妻。
我得先调查调查qíng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沉醉一脚踏上侍画的背,侍书则在墙的另一边接她。
沉醉跳到墙内,拍拍手掌,整理好衣冠,一副踏chūn的样子,丝毫没有做贼的心虚。她早就踩好点了,楚律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个新买的园子,麻雀虽小而五脏俱全,看来楚律丝毫没有因为仓促而随便添置家产。沉醉从心底鄙视他的败家。
主人所在的房间很容易分辨,选最气派风景最好的地方去就是了。
走近主屋,沉醉就听见呜呜的哭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姑娘你就忘了那个什么大chūn的吧,殿下一表人才对姑娘又那么用心,姑娘你就死了心,好好跟着殿下,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见回答,只是那女子的哭声却更凶了。
沉醉推开门,你是谁?门里的老嬷嬷叉腰怒目,但是可能看见沉醉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所以也不敢放肆。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下跪。侍画在一旁助威,那嬷嬷连忙跪下。
你先下去。沉醉出声让那个老嬷嬷离开,可惜她磨蹭着不肯离开,我让你下去。沉醉发怒道,她这才连滚带爬的离开,而沉醉则示意侍书和侍画出去照看着那个嬷嬷,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可得,且要看住她不准她出去报信。
而那位房中哭泣的女子,早因为惊异而停住了哭泣,一听说沉醉的身份,她也跪了下去。
你就是我新进门苦命的妹妹么?沉醉立即上前扶起她。怎么是你?这一次轮到沉醉惊奇了,她不就是花神会上旗元寨扮演花神的那位姑娘么,只是一个月不见,健康的红色早从她脸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苍白,双眼红肿,一定是哭泣不止。
王妃?依依颤巍巍的站起来,本以为这位王妃是来寻事的,没想到却这么和蔼。依依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沉醉,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美的女人,放着这样的美人不要,依依实在想不通景轩君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对自己那么着迷,这几日多少金银珠宝如淌水似的流进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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