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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把前几年那事,从头到尾思想了一遍,突然眼前一亮,生出个主意来,觉得这是桩了不得的大买卖。他当初看药书给人治病,说归底儿,不就是为了求财,有了银子啥没有,比当官qiáng多了。
他瞧着钱老爷比钱昌文自在,钱昌文那俩俸禄银子,都不够吃几次花酒的。听小厮说,这巧月是二奶奶跟前陪嫁过来的丫头,想必是从小就服侍的,那么当年chuáng帐里头躺着的,难道是这位二奶奶,私通男子有了孩子
不,不,不对,听说这位二奶奶过了年才十五,那时候才不大,万不可能有此事。即便不是二奶奶,必然也是二奶奶身边的人,不然不会特特差了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去管这档子事。
别管是谁,这件事必是见不得人的秘事,以此要挟,必能发笔横财。
听京里人说,这位二奶奶出嫁那会儿,十里红妆,风光无限。手里的体己银钱,数都数不清的,想必弄出来些也不难。
柳郎中也不傻,知道这安平王府二奶奶的竹杠,也不是那么好敲的,便想寻一个替死鬼出来。思来想去,倒真让他想起了这么一个人来。
柳郎中想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混蛋钱昌文。钱昌文如今缺银子使唤,他爹如今不给他,他又想着花天酒地,自是手头不宽裕。
柳郎中知道底细,便偷着跑出来,寻他吃了顿酒。两人商议了,觉得此事可行,狗胆上来,便真行起事来。
巧月这边右眼皮蹦蹦挑了几天,贴了红纸片儿,可也不管用,正坐在炕头和她男人说,别是有什么祸事了。她男人那个猴崽子,猴上来添了一口,说这样管用,巧月抬起脚来,一脚踹开他,两口子正在这边调笑打闹,就听院里啪一声响动。
两口子吓了一跳,忙开门出来,见院墙那边白乎乎的一个东西,从墙外头仍了进来的。巧月男人骂了一声,开了门左右瞅了瞅,见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啐了一口。
回来,却见巧月脸色有些发白,刚要问怎么了,巧月忙着推他,让他套车,说是得回如意馆去,她男人不敢耽搁,巧月略收拾了,就进了安平王府。
今儿轮不上她当值,谢桥刚沐浴了,就见她风急火燎的跑了来,刚要问她这时候来作甚,就见巧月脸色凝重,遣退了身边的人,把包着石头扔进来的白绢,拿出来给谢桥。
谢桥展开一瞅,不禁脸色yīn沉。白绢上就两行字,若想瞒下昔年丑事,于三日后,带着一万两银票,送到东郊的树林子里来。
讹诈,这事儿对方做的并不缜密,加上谢桥和巧月早有防备,略一想,就知道是那个柳郎中的起的事,倒也想不到他敢这样大胆,想来是勾结上外头的人,想着敲一笔横财,可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他一个小人敲竹杠。
可这事说起来,还真不能声张,关系着伯爵府的体面,伯爵府如今这脸面可丢不起,和皇家沾着姻亲呢。
打从公主下嫁了,就连大老爷二老爷,和两位荒唐的堂兄,都收敛了不少。想来是祖父下了严令,他们也知道些轻重。这事要是翻出来,公主的面子可往哪儿摆。
谢桥觉得这事她办不了,便打发了巧月先回去,等着秦思明回来,和他细细说了这事。
思明一听就大怒起来,这可是,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真有这样无法无天的。听谢桥说,没准是那个柳郎中使得坏,思明点点头恨道:
可是说的,那个郎中我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人,目光闪烁,绝非善类,父王也不喜他,偏大嫂,像供佛爷一样的供奉着,还巴巴的把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送了过去侍奉枕席。原先我瞧着兴许还有点本事,可你瞧这些日子,大哥竟是不见好了,就这样不死不活的拖着。如今我也不管他们那院子里的事,免得惹一身骚。可他敢冒犯到我身上,可就饶他不得了。这事你不用cao心,jiāo给我,便妥帖了。
谢桥点点头,撑了撑后腰,如今肚子大了,坐久了,腰就酸疼的不行。思明忙拿了个迎枕,垫在她身后让她倚着,给她轻轻揉了揉,另一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忽然手下一动,秦思明吓了一跳,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抬起手来,傻子一样的惊呼:
他,他动了,桥妹妹,他动了
谢桥白了他一眼:
他是个活物,当然会动了
秦思明楞了半响,又把脸轻轻贴在上面,咚弹了他的脸一下,秦思明笑道:
这指定是他的小脚,踹我呢
说着摸摸谢桥的肚子认真低声严肃的道:
不许踹我,我是你爹
谢桥咯咯笑了起来。
张妈妈领着人进来摆饭,听着二爷说话,不禁笑道:
二爷和他说话,哪儿能懂,等他出了二奶奶的肚子,您再教他才是
暖月在一边嘟嘟嘴道:
妈妈这话差了,咱们姑娘说了,这时候和小主子说话,他也是知道的,姑娘不就常常给她念诗,还让妈妈给她弹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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