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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谢桥冷笑两声,轻飘飘的道:
再加十板子,这规矩看来,要记得实实的才好,看回头又忘了
奶娘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双老母狗般的眼睛,直直盯着谢桥,却再也不敢出口一个字,谢桥挥挥手,两个婆子上来,架起她就拖了出去。
谢桥目光落在后面挨着门角,溜边站着的婆子,五大三粗的,和方碧清的奶娘,眉眼有几分相似,却红光满面,哪有个病态,不禁心里冷笑,你没病装病,这叫自食恶果,开口问:
你是大厨房的方妈妈
那婆子早就褪了刚头进来的势头,战战兢兢的上前,扑通就跪在地上,膝行两步,一头磕下去道:
二奶奶,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那姐姐吧,她如今年纪大了,恐经不住板子
谢桥倒是笑了:
她的事并不与你相gān,即是身上不好,来人,快扶着家去歇着,府里的事qíng,就不劳你cao心费力的了,好生养着病要紧
两个婆子忙着上来扶她,方婆子知道这下真坏了,忙脸红脖子粗的辩解道:
原是传话的错了,我没病,没病,就是起来的晚了,编了个瞎话
谢桥小脸一变:
若是这么着,我便要和你好好说说我的规矩了,若是病了,你家去养病,便没有你的错处,若是来晚了,可就要守着我的规矩,昨个我丑话可都说在前头了,依旧隔了差事,府里永不录用不说,这一顿板子,你也是跑不了的,想好了,再回我的话,是真病了,不敢说,还是起晚了,来不了,你可要想明白了
几句话说出来,就是边上杨嬷嬷,心里都敲鼓,二奶奶这是铁了心,要拾掇方家老姐俩啊,这意思,竟是世子妃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挑明了,就是和你对着gān。
倒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真有如此手段心机,只这一件事,就能看出来,她若心里想难为谁,再怎样,也别想妥过去。
忙着给地下的方婆子使了个眼色,心话说,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你非要硬顶着gān,前面你姐姐那个例子,你又不是没见着。
方婆子哪里想到谢桥这么厉害,话说的严丝合fèng,一点余地都不留,咬咬牙道:
老奴是病了,病了
谢桥淡淡笑了:
即是病了,我也不难为你,下去吧
方婆子还没出门,就见到两个壮硕的婆子,连拉带拖的把她姐姐架了回来,蓬头散发,láng狈非常。
方碧青的奶娘,本来就有了年纪,加上平常也是个不得人心的,下面的婆子得了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那是一板子,一板子,打了个结结实实,竟是半条命险些都没了。
进了屋里,趴在地上,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谢桥这是成心要收拾她,正愁找不着借口,偏她姐俩个,傻不拉几的撞了上来。
qiáng撑着抬起头来瞅了一眼,正好落进谢桥盯着她的一双明眸中,眸中yīn沉冷漠。
方碧青奶娘暗惊,心里说,难道上次在忠鼎候府里的事,她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打狗看主谢桥报仇
方碧青听着信儿,赶过来的时候,奶娘已经晕了过去。方碧青那心是真疼了,说句实在话,像她们这样的公侯千金,奶母远比亲娘近的多,所谓生恩不如养恩大,从不懂事起,一把屎一把尿的拉吧到大,比起亲娘,可真就差一层肚皮了。
如今冷不防见到奶娘这么大年纪,趴在地上,蓬头垢面láng狈不堪不说,身后还血渍斑斑的,看着触目惊心,方碧青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浑身止不住发抖,仰起头来,直直瞪着站起来的谢桥,头上的累丝金凤,都跟着她微微颤动,眼眶都红了,抬手指着谢桥:你,你,你
三个你字出口,后面的话竟然气的说不出来了,谢桥不躲不闪和她对视,眸光如冷剑穿过方碧青的眼睛,直接□她的胸膛,方碧青止不住从心里头发冷,气势竟不由弱了下来。
这样的谢桥,方碧青不由自主心怯了,毕竟是心里存了龌龊,理直气壮不起来。边上杨嬷嬷看了,忙过来道:大雪个天,世子妃怎么过来了扫了眼谢桥,见神色清冷淡然,虽说站了起来,但是连个客气的意思都没见,杨嬷嬷不禁心里敲鼓,一向也知道这两位有些不和睦,可以前都是方碧青找茬,二奶奶这边,一般都会置之一笑,不与她计较,如今看来,竟是较上真了。
要说这位二奶奶,平日里是个最大度的,不是方碧清做出什么事来,想来不至于如此不给面子,一时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方碧青虚张声势的冷哼一声道:二奶奶真好威风,头一天管家,就拿我的人作伐,可是个什么道理,今儿个你要和我说个清楚明白才好,不然打到哪里,我都是不依的谢桥盯了她一眼,浅浅笑了,轻缓的坐了下来,青葱玉指划过手里的铜刻手炉,淡淡的说了声:既然大嫂想知道前因后果,别人说你必是不信,就让她告诉你,最为妥当了谢桥的目光斜斜落在门边的方婆子身上,方婆子不由往后头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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