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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四个大丫头,如今都发落了出去,剩下入画归到二奶奶身边,加上巧月chūn枝暖月正好四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管事的婆子张妈妈何妈妈两个,剩下还有四个各司其职的管事婆子,是老太太特意拨过来,跟了谢桥这些年,自是不能发落出去,也就陪送过来。
底下的小丫头原先伺候的,老太太也说伺候惯了,对心思,一总也送了过来,如意馆大小婆子丫头怎么也有个四五十人之多,往日里,郡王妃发月钱份例的时候,也就总归的拨过来,并不曾真计较定例。
谢桥倒是和郡王妃提过,这些多出来的人,月钱从她体己里出,郡王妃倒是笑了,说偌大一个王府,那里就这样斤斤计较的,驳了回来,谢桥也就领了qíng。
方碧青虽不知道这里头的底细,但是瞧着如意馆人多是真真的,算起来,比她这个长子嫡媳的房里人都多,心里早就犯嘀咕是郡王妃私下里贴补了谢桥,可没拿着真凭实据,也不能怎样,如今得了这个差事,首要一件事,就是看看如意馆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哪儿知道谢桥派了个入画过来,jiāo代的事事清楚,并且一个一个的按了手印,记了名字,从一等丫头婆子,到下面的粗使丫头婆子,三十二个,一个不多,人说了,剩下的不算府里头的人,份例都是从主子私房里出的,竟是逮不着一点露,心里不禁憋屈。
入画忍着笑,过了桂苑的粉墙,就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刚才世子妃身边那俩的脸色,可真真好看的紧。
不得已谢桥理家事
方碧清哪里想到,不过些许小事,竟这么麻烦,拿到手里的两份登记册子,除了谢桥给的那张纸纸上,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简直不知所云。
只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几个重复的名字,而且保山家的,明明告诉她满府上下一总才三百来人,这还不得有个四五百人之多,倒是不知道谁对谁的,这如何是好。
方碧青头大如斗,把重复的人名都勾了,还剩下近四百人,索xing也不对了,直接唤来保山家的jiāo在她手里。
李婆子心里多有计算,面上笑眯眯的,嘴里恭维话说了几句,拿着册子,直接就进了郡王妃的院子。
郡王妃那里虽说早知道大儿媳妇是块什么材料,可这心里还是存了些想头的,怎么说,也过了这些年,跟在她身边,就是看都看的一知半解了,这点小事,还不容易吗。
就算是一开始定下的计,可郡王妃心里也想了,若是她真争气,拿起来这事,就索□给她也算名正言顺。
毕竟秦思义再不成器,也是安平王府的长子嫡孙,爵位家业到了,也要落到他肩上,方碧青作为主母,早早晚晚的要掌管家务,现在不学,将来可怎么着,难不成偌大的一个安平王府,就乱了套去。
谢桥再能gān,最终要分出去,再说思明两口子,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两口子虽说年纪都不大,可都是稳重难得的主子,思明的差事好,将来虽说没爵位,可也不见得比思义就差到那里去。
秦思义这个昏天黑地的糊涂样,将来说不准还要依靠着这个弟弟,她也瞧的出来,大儿媳妇二儿媳妇,妯娌两个不大和睦。
以前若说方碧清吃味,谢桥还知道忍让,如今这几月里,郡王妃倒看出了,谢桥那就是个绵里藏针的xing子,以前不与方碧清计较。
也不知道方碧清怎的得罪了她,以前的忍让都没了,冷冷淡淡的,竟是见了面都不怎么理会了,郡王妃心里也明白,大儿媳妇方碧清也是公侯嫡女,嫁过来又是长媳,如今生生被谢桥拔了头筹,心里头不痛快,可心里头不痛快,横竖是一家子,这面上带出来,让别人瞧了,岂不笑话她这个当婆婆的。
再说思明有本事,弟媳妇手里有存项,外头有买卖,也是个有本事的,将来不也是个帮手,竟弄得这样僵,有甚好处,岂不傻到底儿了。
心里也想着,方碧青若是会来事,趁此机会卖个人qíng给谢桥,妯娌两个说不准就好了。
郡王妃这里打算的好,哪里知道两人之前那番龌龊,谢桥深知道方碧清的为人,自处处提前提防着,和睦,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该说恨不得你死我活才恰当。
郡王妃刚吃了药,就听见丫头进来回说,保山家的来了,郡王妃撑着,靠在迎枕上候着她,李婆子一进来就忙请安,郡王妃挥挥手,扫了眼她手里捧着的记名册道:
想是世子妃那里弄好了,你也不用非赶着让我过眼,你瞧着成,就拨过去让女工房里着紧些做就是了
李婆子yù言又止,郡王妃道:
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话就说,不用这样吞吞吐吐的不慡快
李婆子忙把记名册递过去道:
就是这册子上比往年可多出了几十号人呢,我刚才瞧了,如意馆二奶奶房里,上回特意加进来的那些,都没在上头,如意馆里外,加上二爷身边的才四十名,算起来,全府上下该不到三百人才对,如今这记名册上,竟是三百八十四个人,等级也有些混乱,一等的多出好多,一等的丫头婆子可都是上好的绸缎,这样一来,这笔帐可要涨出太多了,库房那边,女红房那边,都要跟着加份例,可不就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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