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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拽他手里的银票,秦思义一瞧弟弟要恼,忙把银票揣到袖筒里,可心里着实不痛快,临走临走,想起一个坏主意,拍着秦思明的肩膀,不怀好意的道:
『别说哥哥没告诉你,你那媳妇可也不一般,你可得看紧些,那日就在这儿街面上,我亲眼瞧见,她和南丰国的太子私会来着,瞧那qíng形,啧啧啧!必不是才认识的,你别一味犯傻,回头戴上绿帽子,都还不知道呢』
秦思明勃然大怒,秦思义倒是溜得快,几步就跑的没影了。秦思明坐在轿子里yīn沉着一张脸,不由自主就想起秦思义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并非全是胡说八道,还真有些行迹,不免疑起来。
打算着回来先直接问问谢桥,这时见谢桥进来,似有一搭无一搭的道:
『今日我才知道,原来那南丰国太子穆通也曾在云州呆过,你那时可曾见过他』
谢桥目光一闪,心里不禁转了几转,好端端的怎的提起这话来,可想到秦思明自来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说出来倒要解释个清楚明白,这里头还怕牵连上如玉宝树的事qíng,倒不如索xing隐下的好。
想到此,便摇摇头:
『怎么今儿问起这个来了』
秦思明心里暗骂思义混账,便直接岔开话题:
『闲话罢了,你二姐姐今儿怎么过来了,她可是稀客,怎的不留饭』
谢桥也没理会:
『她府里事忙,偏你又回来了,那好意思留下』
秦思明笑了:
『你这样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夫妻两个说笑一阵,这话头就揭了过去了。可事qíng凑巧,过了三日便是太子妃生辰,太子在东宫摆了宴。太子妃是谢桥的表姐,怎么说,谢桥都是要过去拜寿的。
宫里的宴席自是豪奢,但规矩也大,好在还有如玉,谢桥给杨芷柔拜了寿,便被如玉拉出东宫,去她那里说话去了,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才过来这边,寻思明一起回去。
穿过长长的抱厦拱廊,迎面正好遇上穆通,谢桥略停了停,轻轻点点头,便错身过去了。巧兰却不住回头,拐个弯,谢桥才道:
『可巧我的帕子怎的不见了,想是丢在如玉那里了,巧兰你过去帮我寻来吧』
巧兰如蒙大赦,蹲身一福,扭身跑了。巧月凑过来低声道:
『姑娘糊涂,你放她过去作甚』
谢桥叹口气:
『横竖什么事qíng当面说个清楚明白,也就解了扣,若是总这样,便成了死疙瘩倒不好,再说我这也是给巧兰一个机会,也算她服侍我这一场的qíng分吧』
巧兰紧赶慢赶,在东宫后花园的一弯粉墙处追上了穆通,站在穆通跟前,却满脸通红,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穆通挥挥手,身边的随从都退到十步开外等着,穆通打量巧兰几眼目光柔和的道:
『可是她有什么事吗』
巧兰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寂灭,忽而又亮起来,抬起头道:
『不,不是我家姑娘,是我,你能不能带着我走,我愿意跟着你去南丰』
穆通微怔,继而明白过来,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沉吟半响道:
『你要明白,跟着我,也不见得就如意,且我心里,我心里......』
巧兰打断他,幽幽的道: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们家姑娘,我别无所求,只要守在你身边就好,你放心』
穆通沉默半响:
『九月初一我出京回南丰,你若想好了,便来寻我吧』
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举步走了。
巧兰有些呆呆的,一时竟辨不清心里是酸是甜是苦是涩。原地立了好半天,直到乌云遮过来,落下雨滴,才回神,沿着来路跑了。
一墙之隔,秦思明的随从打量自家爷的神色,小声道:
『二爷,落雨了......』
自从东宫回来,秦思明就宿在了东厢的书房里,小夫妻开始了新婚以来第一次冷战,谢桥有些莫名其妙,开头两日,谢桥还上赶上问他缘由,他却只是冷冷的说:想清静清静,就拂袖去了.
人家想清静,谢桥再贴上去未免卖的太贱,谢桥自来就有些小xing子,上一辈子过的多自在不提,就是这一辈子,打头就是让老太太宠着护着长大的,那里受过定点的委屈,平常两人若偶有小口角,也是秦思明服软低头,她那里有过这么做小伏低的时候。
再说巧月劝着她做小伏低了一回,依旧没大用,谢桥便也不再理他,两人各自在屋里生闷气,谁也不和谁说话。
巧月那里就纳闷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闹上别扭了,私下里猜度着,是两人在房里拌嘴了,劝了半天,姑娘倒也听劝,撑着笑脸过去,可还没开口,就被二爷一句话顶了回来。自此,任自己好说歹说,就是不过去,竟是各过各的,谁也不理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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