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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自是也知道这个理,便只得在府里候着消息,自己不能过去,一日里派丫头小厮们跑个七八趟总是有的,这两日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
二太太私底下还嘀咕:
『真真这人的心就这样偏,同样的孙女,眼瞅着谢雅那儿命都快没了,也不过落了两滴泪罢了,这边谢桥听着也不过是个小病小灾的,便要死要活的了。』
这边老太太得了切实的信儿,一颗心才算落进肚子里,jīng神一松,才觉身上乏困起来,吃了饭便睡了,想着过些日子,寻个由头去那边府里,找老王妃说说话,顺道去瞧瞧三丫头去。
老太太的一片爱重之心暂且不表,再说谢桥这里,清醒过来吃了饭,又吃了药,沐浴后又睡了一觉,到了晚间,便觉jīng神大好起来,秦思明这才略放了心。
晚间小夫妻早早歇下,睡不着,便躺着说话儿,秦思明紧紧抱着谢桥,谢桥嫌热,推了推他:
『你那边挪点,这大热个天,浑身都汗侵侵的』
秦思明不理她,一动不动的,好半天才闷声道:
『桥妹妹,以后莫要再生病了,好不好』
谢桥这才侧过身子来,板起他的脸来瞧了瞧,帐子外微弱的光亮透进来,映在他脸上,有几分光影浮动,一双黝黑眸子里有不容忽视的恐惧。
下午沐浴的时候,巧月和她悄悄说了,抱琴入画的事qíng,抱琴的丑事搁在一边,倒是不曾想,原来秦思明和入画抱琴是这个底细,倒是自己错看了他,心里不免有几分愧疚。
如今再见他这样,心里搁置久的那些隔阂,仿佛一夕之间倾颓而去,心里一片温温热热的感动,忽想起一事,便小小声的问他:
『既然你房里没人,那怎么怎么......』
问了两句,便脸一红,问不下去了,秦思明眼珠转了转,就明白她想问的事,不禁低低笑了两声,凑上前亲了她的眼睛一下道:
『我们这些宗室子弟,到了年岁,家里都会安排人教这些事的,一般多是年岁大一些的丫头,过后,收入房里的不多,因年岁大,多数给了银子出去各自嫁娶『
谢桥愕然:
『这样说来,那些人出去嫁了人,难道就没事』
秦思明笑了,伸手拧了她的脸蛋一下:
『傻丫头,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便是个婆子也是好的,何况一个年岁大些的丫头,再说嫁的也都是些门下的奴才,谁还在意这些有的没得』
谢桥撇撇嘴:
『总是你们仗势欺人,若是你们娶了这样的媳妇回来,指定一封休书休了家去,都是好的』
『胡说什么呢』
秦思明低声喝道:
『不过是告诉你这里头的底细,倒是引得你这样胡说八道的』
说着抄起边上的宫扇,轻轻给谢桥扇凉,过了半响,有些迟疑的道:
『那个......嗯!后来和太子爷一起,也短不了有些风月上的应酬』
说到这里又急急忙忙的辩白:
『自打我心里有了桥妹妹,便再没碰过这些事的,真的,我发誓』
谢桥见他这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拉拉他散开的头发嗔道:
『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个了不得的醋坛子呢,怎的还要倒蹬旧年间的老账,得了,我如今知道你的心就是了,用不着你这样白眉赤眼的赌咒发誓』
掩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我可是困的不行了』
说着便阖上眼,不一会儿功夫就气息匀称,竟是睡着了。
自此小两口才算jiāo了心,身心如一,恩爱非常。这才是孟光接了梁鸿案,真正言和意顺,举案齐眉。
薄命何几载赴huáng粱
抱琴的事,怎样也是捂不住的,再说郡王妃这边,还想着这孩子若生下来,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呢,自是不会瞒着方碧青。
方碧青、那里本来还暗里高兴了几日,怎么说,瞧着如意馆这个乱劲儿,心里便十分解气,那里想到,呼啦吧的一个屎盆子兜头就倒了下来,方碧青这个恨就别提了,可心里也知道,这事还真十拿九稳是秦思义才gān出来的事。
小叔子院里的丫头,他惦记可有些年了,一直不曾得了手去,寻上机会,那还顾得其他,横竖畜生一样的人,知道什么女人是碰不得,只要一瞧见平头正脸的女子,心里惦记的就是那档子事,再没别的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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