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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一下站起来,声音都有些抖,恨声道:
『是谁,这是谁这样歹毒』
突然抱琴几步蹿过来,一把抱住秦思明的腿泼妇一般的哭喊:
『二爷,二爷,这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您可不要听信他们的话,这些人都是二奶奶的人,说不得就是提前拿了这样的东西来害我的,二爷要给我做主啊!做主......』
巧月倒是冷冷一笑道:
『抱琴姑娘这话听着真新鲜,谁何曾说过,这东西就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你这么急巴巴的就过来撇清,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抱琴浑身一僵,却知道自己一时qíng急,竟是糊涂了,忙分辨:
『不用你们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晓得,二奶奶早就瞧着我们几个碍眼,面子上大度,心里着实是嫉恨,我和入画是爷的房里人,装个病,便想一并的把我们都发落出去,二爷二爷,奴婢冤枉......』
入画上前一步道:
『抱琴,你喊你的委屈,不要带累上我的好,你口口声声说房里人,房里人,我都不知道是你糊涂了,还是怎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二爷自己不知道,你当着二爷也这样说,岂不是自打嘴巴,你扯这样的慌,哪里能站得住脚』
抱琴却不理会入画,死命抱着秦思明的腿,就是呜呜的哭,一句话也不说,秦思明却不耐烦起来,吩咐两个婆子拉开她在一边,脸色黑的吓人,望着抱琴道:
『白日里的事,爷可不追究,你说的这些没影儿的话,爷也当没听见,只你这样狠毒的咒主母,却是个什么心思,我倒不明白了,桥妹妹自打过了门,哪里对你们亏待了,竟让你这般恨她』
抱琴也知道,这事翻出来,恐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索xing也不藏着掖着,再说自己心里有主心骨,怕她何来,想到此,竟站了起来道:
『为什么,爷问我为什么,因为奴婢心里想着爷,奴婢知道爷心里也是有奴婢的,原先咱们不都好好的,偏她来了,我们想伺候爷都不能了,不能了,我怎能不恨她,都是她的错......』
突然眼睛发直,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仰起脸,看着秦思明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甜蜜的笑容,喃喃的道:
『二爷我有了,我肚子里怀了了咱们的孩子了,爷可欢喜不欢喜』
她一句话,满院子里的人都惊了,入画望着抱琴,也有些发怔,何妈妈手里的托盘啪就掉在地上,巧月暖月chūn枝几个丫头的脸色都难看非常,一个个目光都落在抱琴手捂的肚子上,一阵风起,院子里的宫灯,摇晃了几下,忽然噼里啪啦,落了雨下来,打在窗下那几丛芭蕉叶上,平添了几分萧瑟凄凉之感。
秦思明脸上yīn晴不定,死死盯着下面有些半疯魔的抱琴,突然面色一肃道:
『去请刘太医,入画,你去把母亲也请到如意馆来』
说完,上前一步捏住抱琴的下颚抬起来,道:
『以前我倒是真看错了你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手段,只是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待会儿咱们便要好好审个清楚明白才是』
抱琴不免瑟缩一下,忽而也糊涂起来,三个多月前,那个晚上难不成竟不是二爷,那是谁。
抱琴忽的浑身力气忽而散了去,坐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入画来请,郡王妃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只不过寻常的事,思明便可直接发落了,却不知特特请她过去作甚,问了入画,也支支吾吾说不甚清楚。只得让小丫头撑着伞,冒着雨走这一趟。
进到如意馆正房堂屋里,却见屋里这会子倒是没什么人,只除了谢桥跟前的几个心腹婆子丫头,便只有侍书,知棋两个一脸惨白的立在一边,边上抱琴坐在一个杌凳上,刘太医正在给她诊脉,抬头瞅了眼上面坐着的思明,竟是满脸唳色。
刘太医诊了脉半响才道:
『回王妃二爷的话,脉上瞧,该有三月以上的身孕了』
郡王妃这一听,倒是大喜过望,思义虽妻妾不少,成婚这些年却没一个子嗣,思明这边如今有了喜,虽说是丫头,也是件难得的大喜事,既有了孩子,便有什么事也要往后放放,等生下孩子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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