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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不由得叹口气:
『我大姐姐那个人虽刁蛮任xing,爱寻我麻烦,算起来,倒也不算太坏,且她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难道我还要想着过去那些jī毛算皮的小账,岂不让人笑话,可她那人自来xing子又执拗,尤其和我有些旧年的积怨,若知道是我帮了她,便是立时死了,都不愿意承我qíng的』
寒清倒是颇有几分意外:
『倒是难为你想的周全,可惜你那大姐姐最终,却是个糊涂鬼』
一时外头廊下巧月的声音传了进来:
『二爷回来了』
寒清站起来道:
『话儿带到了,你jiāo托给我的事也算了了,过几日我便回云州去』
走了几步,忽而回头笑道:
『我这可算进了本分了吧』
谢桥知她打趣前儿信里激她的那些话,遂嘿嘿一笑道:
『寒神医真正称的上,妙手仁心,大医jīng诚,回头我好生写幅字,让人捎去云州,挂在你保和堂里可好』
寒清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丫头。』
谢桥亲自送寒清出了如意馆才回转,一迈进东边屋里,就看见秦思明已经换了衣裳,正懒懒的靠躺在炕上,手里执一卷书,有一搭无一搭的在那里瞧着,见她进来,遂放下手里的书,笑道:
『在云州那时,略听过这个女神医的事qíng,人说xingqíng冷淡古怪,不好相与,却怎的与你相投,这里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不成』
谢桥却笑了,删繁就简的与他略说了说,秦思明道:
『若是真这样本事,何不传进宫去给如玉瞧瞧病,对了,你今儿进宫去,她可好些了』
谢桥白了他一眼:
『亏你是个知根底的,竟不明白如玉这病根在哪儿吗』
说着接了巧月递过来的茶,吃了一口,放在炕几上,心里头倒是不很着急了,穆通即应了,想来如玉这病不日便能好起来,忽想起红芍说的事qíng,遂问他:
『听说大哥哥说亲事了,我怎的倒是一点信儿都不知道』
秦思明叹口气:
『哪里的事,原是忠鼎候府的老太太,托着祖母做媒,说瞧着宝树是个好的,要说给她们家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没怎样提,宝树就不知怎的听着了信儿,竟是和你们家老太太结结实实闹了一场呢,说是这辈子都不娶,你们家老太太哪里是糊涂人,这几年虽嘴上不说,宝树和如玉的qíng形,也是看在眼里的,不是和亲的事定下了,哪里会给他说亲事,如今应了这事,估摸着也是没法子』
谢桥一听就急了,恨声道:
『大哥哥如今越发糊涂了,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纪了,那经得住和他着急上火的,后来可怎么着了,这事你怎的现在才可我说』
秦思明拉着她的手,坐到自己身边,低声劝道:
『能怎么着,可不就不了了之了,我就是怕你听了着急,当时才没和你说,你瞧瞧,可不一听说就上火了,仔细你的身子要紧』
说着凑到谢桥耳边低声问了几句话,谢桥脸一红,推开他,白了他一眼,见屋里没旁人,伸出嫩白的食指,在他脸上刮了几下,笑道:
『亏外头的人都夸你稳重,可是不知道底下是个这样的,成日里惦记着什么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却不防秦思明越发惫懒,手一伸就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嘴里犹调笑道:
『即是你如此说,白白担了这样的虚名,岂不委屈,不若做实了更好』
一低头就堵住谢桥的嘴,亲了下去,手自是也不会老实,这几日正逢着谢桥的小日子,秦思明当了几晚和尚,早就五积六受的了,这一贴上身下的温香暖玉的身体,那yù火腾一下就燃了起来,哪里还收的住,倒认真要鼓捣起来。
谢桥本来是和他闹着玩,那里想他大白日竟动了真火,要来真的,遂急忙伸手推他,却那里抵挡的住他的力气,两人这里正闹的不可开jiāo,忽听外头婆子的声音:
『请教主子示下,晌午饭可摆哪里』
谢桥吓了一跳,一使力推开身上作乱的秦思明,整理整理衣裳,喘匀了气才应:
『就摆这屋里来就是了』
抬头却见秦思明坐在对面笑的不亦乐乎,谢桥瞪了他一眼,秦思明没得逞,自是不甘心,拉扯她的袖子,探头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的小声道:
『一会儿咱们吃了饭,我陪着桥妹妹去里头歇晌午觉可好』
谢桥脸一红,甩开他的手:
『胡闹什么,看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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