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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下去,就瞧见如玉身子抖的一僵,谢桥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半天如玉才轻轻的道:
『以后就不要提这些了吧』
说着转过头来,有几分qiáng作欢颜的岔开话题:
『我可听老王妃说,过了年就把你娶过门去,怎样,如今嫁妆可都预备好了』
谢桥心里叹口气,却白了她一眼,秦如玉走过来嘻嘻哈哈道:
『我劝你还是莫要再折腾思明哥哥了,再等下去,思明哥哥该得相思病了,你们在云州见过对不对,思明哥哥从云州回来,就见天的磨老王妃要尽快娶你过门呢,想来是等不得了。怎样,以后就是我的嫂子了,虽然你年纪小些,以后也要让着我知不知道』
谢桥倒是扑哧一声笑了,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你何尝缺嫂子,芷柔姐姐玉梅姐姐难道不是你的正经嫂子』
如玉嘿嘿一笑:
『她们两个中规中矩的,没甚趣味,况且又比我大,宫里......』
说到这里停住话头:
『我们不说这些事了吧,我过来是想找你去普济寺去住几日,好不好,我说过了中秋去普济寺烧香,给父皇母后祈福,母后已经答应了,可巧你也回来了,我就来寻你,咱们在那里越xing住上些时日,岂不好』
谢桥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颇有几分戏谑的道:
『你不是每顿饭都要吃ròu的吗,那寺庙里的斋饭可都是素的,你忍的住』
如玉笑了,偷偷的道:
『这你就傻了不是,我听说那后山有山涧,里头定然有鱼,若是馋的很了,偷偷捉来烤着吃了谁知道』
不想外面的张妈妈耳朵尖偏听见了,这时忙说:
『可使不得,到底冲撞了菩萨,可是大祸事了。』
秦如玉嘟嘟嘴:
『什么祸事,木头桩子一样的雕像,从来都不会保佑我』
一时红芍手里端了个木头盒子进来,秦如玉接过来递给巧月:
『这是宫里御药房的秘方成药,月事来的时候,用水化开吃上几丸,比那些苦药汤子管用,你好生收起来,吃完了,再管我要就是了』
说着不怀好意的瞥了谢桥一眼,促狭的道:
『或者没等吃完了这药,桥妹妹的病就好了也说不定』
凑近谢桥耳边低声说:
『我偷偷听见太医们说,女人只要一成了亲,这样的症候自然就没了,想来妹妹这不快了』
谢桥脸一红,把她拽在榻上,去呵她的痒,边恨恨的道:
『如今越发喜欢胡说,看我今儿还饶了你,我便跟着你的姓算了』
秦如玉咯咯咯笑着,听了她的话,更是大笑道:
『等你嫁了我思明哥哥,可不就是跟了我的姓吗,原来妹妹这样等不得,竟是早早便要姓秦了,思明哥哥听了,说不得明儿就要把你抬回家去,dòng房花烛呢』
谢桥被她说的面红耳赤,越发下死力气的搔她的痒,直逗的秦如玉笑的都快岔气了,才放开她。两人的笑声,传到抱月轩外头,谢宝树的耳朵里。谢宝树身体一僵,不禁停住了脚步,呆呆站了半响,才转身回去了。
谢桥后来才略略知道一些影儿,镇南王,如玉虽混过去了,但是听说南丰国的皇上却遣了使节来递jiāo国书,有意和大秦结为秦晋之好,年后太子就亲来提亲。
南丰国只有一位王子,自然便是下任的皇上,求取一国国母,皇上即使不愿意,也绝对不能拒绝,不仅不能拒绝,还要把自己最受宠的公主嫁过去,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这也是必须的事qíng。
南丰国虽小,可民风彪悍,国中人无论男女均jīng骑she,且异常富庶,一直以来,却不怎么和大秦来往,如今人家主动示好,皇上岂有不应承的道理,而如玉便是和亲的第一个人选,去除政治因素,南丰国提名的就是皇上最为宠爱,皇后嫡出的明月公主,大义面前,如玉和谢宝树的小qíng便只有被牺牲的份了。
谢桥这才明白,谢宝树的无奈,如玉的落寞,都是从何而来。很是替他二人黯然了一阵,便想着能哄如玉高兴一些才好,于是过了中秋,便跟着如玉进了郊外的普济寺里头住着。
明月公主礼佛祈福,正经的仪仗銮驾,普济寺自是不能再让百姓进入,寺庙周围都有重兵把守,除了大内的侍卫,就是宫里的嬷嬷和宫女太监们,整个普济寺一时仿佛成了皇家的别院。
谢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如玉,坐在绣着华丽金凤的轿子中,一身公主装束的如玉,竟是那样威严而尊贵,可是尊贵背后,却也是最深沉的无奈,这大概是身为公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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