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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前窝里的孩子,这样也更好些。小儿子如今小,xing子却机灵,想着再历练几年,将来姑娘出嫁,便回了老太太,也跟过去帮着姑娘管着外头的事qíng,也是个自己人。
想到此,抬头望了眼里屋里靠坐在软榻上看书的姑娘,不禁摇摇头,为了她一个,别人都忙的恨不得生出几手几脚来,她却如此清闲,定了亲事和没定亲事之前,竟是毫无二致,眉眼都没见动一下,真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也不知道心里头成日里想的什么。
谢桥心里能想什么呢,横竖在这里呆着,早晚有这么一遭,不是秦思明就是别人,秦思明也好,至少是个相熟的。她如今也想开了,自己竟是纠缠那些有的没的也无大用,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忧愁烦恼不如随遇而安,在一起好了便好,不好了,躲开也没什么,较真的话,岂不是自寻烦恼。
想通了,倒是再不纠结别的事qíng了,就当自己看戏的人入了戏,也当一回票友吧。想到此,不禁扯扯嘴角笑了。
忽听得窗外小丫头的声音说:
『二姑娘来了』
谢桥一愣,平日里虽说和谢贤大面过得去,却也来往甚少,她来自己的抱月轩串门子,今儿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忙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迎了出去。
谢贤怎么来寻谢桥呢,这里头却真有些缘故,只因眼瞅着过几日便是谢雅出门的好日子,有几样该着房里头出来的活计却还没得,谢雅那里急的不行。
谢贤过去一瞧,大姐姐平日里瞧着厉害,却不过是个纸老虎,屋里头竟是没有一个能使唤动的下人,除了针线房里头做的那些四季衣裳,大件的绣活,小件零碎的都该着是房里人做,可只谢雅一个人,就是累死也做不过来,两个眼睛都熬的肿了,也该养养jīng神,没得还没上花轿,便熬拽的病了去。
可是她偏xing子倔qiáng,嘴上又不饶人,以前得罪的人也多,到了扣节上,只有落井下石的,没有雪中送炭的,少不得自己这个亲妹妹要帮着一些。
可自己房里针线拿得出手的,也不过就奶娘和chūn叶两人,也是不够用来不及的,论说该着去求嫡母,可大太太哪里是好求的,没得落一顿数落教训,想来想去,还是来求谢桥更妥当。
她房里伺候的人多,针线上好的人也不少,虽说谢雅平日里总和她过不去,可谢贤冷眼瞧着谢桥的神qíng,倒是没真的恼她,只是不乐意于谢雅计较便是了,怎么也是姐妹,没准就能帮把手。让谢雅自己来求,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因此少不得谢贤自己走这一趟。
一进了抱月轩的院子,略略扫了一圈,谢贤就不禁暗叹一声,即便祖母偏心,可人家谢桥也真争气,不说别的,只看这约束下人上面就是极有章法规矩的。
午后时分,这里却是一片忙碌又井然有序的qíng景,院子东面几个小丫头把那冬天用的厚棉被帐子什么的东西,都倒蹬了出来,两个一组,拽拉着晾晒在那边的栓好的绳子上,虽也谈笑,声音却不大,大约是怕吵到了谢桥。
西面三两个婆子,翻出几箱子冬天穿的大毛衣裳斗篷等,一件件小心的抖开,也搭在太阳下晾晒,仔细非常。
正屋的廊下坐着谢桥身边的大丫头巧兰和暖月,两人相对坐着,正在那里比着丝线打络子,廊上金几架上的鹩哥大约瞧见她是个生人,拍着翅膀尖着嘴叫唤:
『巧兰来客人了,暖月倒茶』
引逗的院子里的人都是一阵笑。谢贤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帘子一动,谢桥迎出来笑道:
『原来真是二姐姐,我还说莫不是听差了,二姐姐可是稀客,快请进屋里头坐,暖月倒茶来。』
尽心意谢桥送贺礼
谢桥把谢贤让坐到里间,暖月捧了茶上来,谢贤浅浅抿了一口,仍旧放在边上的炕几上,略略扫了眼一旁立着的巧兰,谢桥知道这是有些私密话要说,遂挥挥手。
巧兰蹲身一福退了下去,谢贤才道:
『我也不瞒着妹妹,这趟过来是有事来求妹妹的......』
听了谢贤的话,谢桥沉吟半响才道:
『不是妹妹推辞,论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二姐姐也知道,大姐姐一向和我有些心结,我便帮了这一场,若是让她知道了,不念我的好还罢了,说不得以为我使了什么坏心,岂不好事成了坏事』
谢贤一听忙道:
『妹妹尽管放心,这件事妹妹不必理会,只是劳动妹妹房里的人帮着做一些,即便大姐姐知道了,只说是我求了老太太的示下,必不会牵连到妹妹身上,我也知道大姐姐以前多有得罪妹妹之处,还望妹妹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莫要计较才是,姐姐在这里替大姐姐谢过了』
说着站起来竟是福了个礼,谢桥唬了一跳,忙拉扯起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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