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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索xing站了起来:
『不想我们家老太爷急着见外孙女,就是子谦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落后,自见了姑娘,倒是比他两个嫡亲的妹子更亲厚些』
老太太那里道:
『兄妹间投了缘分,和睦亲近才正好,比那生分的qiáng。』
刘氏点头:
『可不是,左右是我这外甥女可人疼,谁瞧见了都是喜欢的,得了,我这里也出来了大半日光景,府里头还不知成个什么样子呢,这就赶紧回去吧』
二太太上来啐一口道:
『就你是个离不开的,左右下面有管事的婆子们在哪里守着,哪能这么会子就乱了去,我可听出来了,这是你变着法的自夸呢,就你是个能gān的媳妇,我们都比不上』
刘氏素来知道,谢府二太太和大太太私下里有些不睦,二太太寻个空,就喜欢表表她的辛苦,也就顺着她的话音道:
『我哪里比的了你,听闻你在慕容府做姑娘时,就是个别样能gān的,慕容府那么多事qíng,都是你帮着协管,竟是一丝不乱,井井有条的。谢府内宅这点事务,自是不放在你眼里的,说不得,玩笑着就gān妥帖了,可真真不知道慕容府却是哪里来的造化,生生出了个老太太这样有福气的老寿星,又出了你这么个十分jīng明的能gān媳妇,我哪里比的了,不过糊弄着过得去就罢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倒是笑了:
『这话说的原也不差,谢府虽大,却不过才三房主子,况且老三,如今还在外面,慕容府却七八房的人,论这事qíng,却比谢府繁杂琐碎到十分去的。』
得了老太太的赞,二太太未免有些得意,若有若无的扫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手下用力捏着帕子,心里气得不行,知道这是二太太有意要事事压过她,可是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分毫来,嘴角抽动了两下,露出一个生硬的笑来。
谢桥却暗暗皱眉,这个二伯母瞧着机灵,其实并不多聪明,俗话说,今日留一线,来日好相见,这样不留qíng面得罪大伯母,如今是没什么,将来老太爷百年之后,大伯袭了爵位,却哪里还有她的好处,即便二伯如今正得意,可这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得,将来还要靠着祖上的余荫过活,这样却真真把大伯母得罪苦了,就是将来分了家,大伯母若是使个坏招寻她的麻烦,也是容易的。
谢桥目光淡淡扫过二伯母,落在她身后的谢珠身上,却正对上谢珠那双深望着她的眸子,寒森森,冷幽幽的,令谢桥不禁有些从心里头发凉,谢珠只是和谢桥的目光一对,就迅速低下头去,谢桥倒是一晒,不明白这谢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两人绝少说话,却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去。
不过这谢珠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子,平日里总是yīn沉沉的不说,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说不得,就是个有大心思的。相比之下,谢雅虽莽,却是一眼能瞧见根底儿,倒更令人放心些。
刘氏笑了几声道:
『说着走,又叨扰了老太太这半天,过几日,我下帖子请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去我们那园子里逛逛去,虽都说你们府里的园子好,成日的瞧也没大意思了不是,也去瞧瞧我们的吧,说不得,倒更得趣』
说着蹲身福了一礼,牵了谢桥的手,就要告辞出去,老太太忙一叠声的对后面的丫头婆子吩咐:
『三丫头身子弱,早晚记得给姑娘添衣裳,这边每日吃的那高丽参也带过去,平常日子吃惯了,间断了,却没效用了,还有......』
刘氏扭过脸来笑道:
『瞧瞧,老太太这个不放心的样儿,我们那边虽说不如你们府上,饭食调养上倒也算jīng细,老太太自管放心吧,要不,您老现在数数您这宝贝孙女有多少根头发,待回来若是少了一根,您就拿我的试问也就是了』
老太太道:
『就你的嘴刁滑,好了,知道你嫌我老婆子啰嗦,我再不说的,这就去吧。』
刘氏和谢桥这才告退出来,谢桥四下寻了寻,这么会子功夫,巧兰却不见了影儿,刘氏道:
『姑娘不用瞧了,有舅妈在一边呢,你的丫头婆子们,想必回你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咱们先过去,她们随后自会跟过来的,左右就是隔着条巷子罢了,出了这个门,就是那个门,近便的很。『
说着伸手携了她,顺着抄手游廊走了出去。过了垂花门,外面早有何府的两乘软轿停在哪里,几个粗壮的婆子恭立在侧,轿子前面长身玉立,站着一身锦绣白衣的何子谦,一身儒袍,却越发显得他身姿挺秀,说不出的倜傥温雅,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小幺,见着刘氏和谢桥,急忙机灵的跪下磕头行礼。
何子谦给母亲见过礼后,笑微微的瞧着谢桥,谢桥眨眨眼,敛衽一福:
『子谦哥哥』
子谦笑道:
『倒是我该谢你那日里送来的好茶』
刘氏瞥了他二人一眼,半真半假的道:
『你倒是个消息灵通的,怎的就知道我今儿要来接你妹妹回去』
子谦弯唇一笑,却没答话,上前扶着母亲坐进前面的一乘轿,刘氏身边的婆子,亲自搀了谢桥坐进后面的轿子,子谦吩咐起轿,自己却带着小幺扶着轿子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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