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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兰倒是笑了,指了指她道:
『你这张嘴最是灵巧的,若是你那gān活的心思,也如你这嘴一样,说不得早就出息了』
那丫头嘿嘿一笑,做了鬼脸跑了,谢桥掩着嘴轻笑。
巧月回头道:
『要我说,那边院子里的规矩早就该立起来了,上次我去二姑娘房里寻花样子,却见那院子里,竟是没有一个人的,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我一声,走进去,经过灶下的小屋子,好家伙,青天白日里,一帮子婆子就在哪里聚赌吃酒,热闹着呢,进了二姑娘屋子里,连个茶水都要chūn叶亲自差了小丫头去烧水泡来,这是哪里的事,全没把主子们瞧在眼里,要我说大姑娘就是个着三不着两的假厉害,没得总寻思着找咱们的麻烦,却被底下的奴才们这样欺压着』
谢桥脸微微一沉,巧兰忙住了嘴,谢桥白了她一眼道:
『咱们自过自己的日子,何必管那院子里琐事,左右有大伯母掌管着,必是不会出大格的,却要你来费什么心,真真你还不嫌累得慌』
何妈妈掀开帘子进来,听了这话,笑道:
『可不是说的,就没有巧兰丫头cao不到的心,要我说,还是歇会子是正经。』
边说着边上来帮着谢桥整理衣裳,巧兰探手摸摸,头发里外都gān透了,寻了玉梳来给谢桥梳头发。
这边刚收拾好,外面巧梅提着个方正的盒子一脚迈进了院子来。
巧兰忙迎了出去:
『这眼瞅着晚半晌了,怎么你到上我们这里来了,可真是稀客』
说着拉拽着进了里屋来,巧梅蹲身给谢桥见礼,扭脸对巧兰道:
『你这张嘴如今越发灵巧的不行了,怨不得,前日巧月还说,你这丫头如今却不知吃了什么药,嘴头子利落的没边了,我这时来三姑娘这里讨口茶,难不成还要经了你的许可』
何妈妈笑了,谢桥拉着巧梅的手做到一边的炕沿上:
『巧梅姐姐什么时候来,我都是求之不得的,不用理巧兰那丫头,刚才被我排揎了一顿,心里正不慡气呢』
说着白了巧兰一眼笑道:
『还不去把前儿老太太赏下的那个huáng金桂,给巧梅姐姐泡一盏来尝尝,都说难得,我吃着却还不如我平日里吃的好呢。』
巧兰笑着拧了拧巧梅的脸:
『真真你是个有口福的,您等着,丫头给您泡了好茶来伺候着』
她一句话,说的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
巧梅原来是老太太屋子里伺候的,自是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个huáng金桂却是知道的,是供上应季的稀罕物件,莫说谢府,就是皇宫里也是不多,故此珍贵的很,虽说知道三姑娘一向得老太太的意,却不想真如此受宠,这样的稀罕的东西,能用来待客,可见必是得了不少的。
却忙道:
『我说着玩的,姑娘倒当了真,我这次来,正经是个跑道的罢了』
说着把盒子放在炕几上,打开暗扣,从里面捧出一盏通透jīng致的琉璃灯来:
『巴巴的,我们家大爷一下了学就亲自捧了回来的,说是子谦少爷让他给三姑娘带回来的,本来说立刻就送过来,我虑着,姑娘说不得要歇晌,就赶着这阵送过来了』
说着也稀罕的去瞧那盏琉璃灯。
谢桥仔细端详片刻,真真有些爱不释手,因琉璃在这时代虽算个金贵东西,却实在的比不上后来的玻璃轻薄通透,做灯罩的效果却也一般,还比不上那牛角灯透亮,故,虽何子谦那日里说送她一盏琉璃灯,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好东西。
罩子做的jīng巧轻薄,通透xing虽还及不上后来的玻璃,却也差不太多了,下面雕花铜托也甚是jīng致细腻,竟是真真难得的物件。
巧兰端着个粉彩富贵花卉纹的茶盏进来,瞧见炕几上的琉璃灯说:
『我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原来是替何家表少爷跑道来了,这可是辛苦了,快尝尝我泡的huáng金桂可得味』
说着把茶盏一把塞到巧梅的手里,巧梅瞧着她笑,却浅浅抿了一口,只觉香高味醇,奇特优雅。
谢桥放下摆弄了半天的琉璃灯,瞧着她道:
『怎么样,我吃着香气浓了的很了些,我倒是喜欢那些清淡的』
巧梅道:
『真真好茶,香的清洌透骨』
谢桥笑道:
『我前日特特查了书,上面说这huáng金桂因素有quot;未尝清甘味,先闻透天香quot;之称,所以又称透天香,却不与我的脾胃想和,如今老太太倒是赏下了不少来,巧兰,你去各拿出些来,装在两个罐子里,给大哥哥一罐,给子谦表哥捎去一罐,也算我的一番回礼,虽是借花献佛,还望大哥哥和表哥不计较才是『
巧兰应了,下去收拾,巧梅目光一闪,心说都暗地里眼红老太太偏疼三姑娘,就是这个做事的周到劲儿,旁的人却哪里及的上,遂忙谢了谢桥,提了两小罐茶叶回去了。
谢桥扫了眼炕几上的琉璃灯,心里禁不住一阵温暖,忽的想起了何子谦温温的笑容来:
『巧兰,一会儿把这盏灯放在我平日里看书写字的案上,却不好辜负了表哥的一番好意』
巧兰抿抿嘴笑着应了,何妈妈寻出了谢桥的璎珞项圈给她戴上,正了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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