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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没有捉弄你你明明就是不喜欢我了!纪小离哭得伤心极了,本来是老管家教了以进为退的一个借口,这会儿她自己都信了,悲从中来,天都塌下来了
若是端密太后早看到这一幕的话,不消地图飞灰湮灭她也会彻底打消念头的这样的千密圣女,千密一族哪还有指望?天神对千密一族的眷顾果然已经到了尽头国师大人教训妻子的决心也已到了尽头。没有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一颗心都被她哭得化了,国师大人把她抱在怀里软着嗓子哄她:我喜欢你的来,我来看看,是哪里摔疼了哄她玩、牵了她的手替她把脉,可是片刻之后,那张风靡了上京城万千少女chūn闺好梦的俊脸,血色褪得gāngān净净。
小天小天!国师大人平地惊雷般一声大吼,把怀里人吓的一缩,他又立刻惊慌失措的放低了声音:没事没事,你别怕啊!门外候着的管家和小天从未听到过国师大人如此惊慌声音,以为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推门一起进去。
快马入宫!请御医来!国师大人白着脸从腰间扯了腰牌甩过去。怎么了?小离吓呆了。国师大人望着她懵懂的脸,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才好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脉率飞数。是喜脉。她怀孕了!他的小妻子,被他冷落了足足十日!刚刚还从楼上爬上来、翻窗时还摔了一跤,还声嘶力竭的哭了这么久陈遇白恨不得挥剑自尽!
悔恨不已的抱紧她,心尖都是颤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盼着御医快来,亲口告诉他他的妻子平安康健、会顺利的生下他们的孩子。可怜的国师大人,已经连自己会医术这种事都忘得一gān二净的了。小天还愣在那里自他记事起,只有宫里御医拿不准来请国师大人垂怜诊断,还从未有过去请御医的时候。
国师大人脑中嗡嗡嗡,恨不得一抬眼御医已经到了,可一抬眼却见小天还愣在那里,他差点没抬手将桌子掀翻了砸过去!国师大人bào怒!老管家拖着小天连滚带爬的驾车入宫去了。果然,国师府请御医,连皇帝都被惊动了,派了贴身太监来问。镇南王府更是镇南王妃与纪西亲自前来,一时之间国师府迎来送往、热闹不已.从前最讨厌热闹的人,如今恨不得整个上京城都来热闹一番,他的喜悦太多,一个国师府已经承载不下。纵使推演占卜天下第一,以前的陈遇白做梦也没算到自己会有这样热闹的以后。
这世上再jīng妙的算计,也是算人不算己,身在世俗便难逃悲欢离合,惟愿你们都能遇见一个人,一生只被他一个人算计,甘之如饴。
《白算计》正文至此完结。第五个年头的第十本,谢谢看到这行字的你们,参与过我的青chūn。
长着翅膀的大灰láng,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九日晚八点,于南京。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本的结束都与你们道别,都感谢你们这一路相陪。
茫茫人海里,写故事的我、看故事的你,萍水相逢、陌路知己。
我们都会老去,没有人能抓住时光,我只能以故事标记我的岁月,你若看到我的故事,我们便见证过彼此的存在。
我很感激有你们的存在。
第七十四章
番外之惊鸿只一瞥,爱到死方休
迦南湖地处汉中。
迦南湖的月色美得天下无双。
远无尽头的湖泊,烟波浩渺,湖水的颜色是少女好梦一般的浅浅碧色,清澈可见底,湖底水糙丛丛,在浅碧色的湖水之中安静摇曳。
每当夜晚的明月洒在粼粼波光的湖面之上,迦南湖满湖都是碎了的月亮。
秦桑那时在汉中时,曾在一个月夜偶与李微然相约在湖边,他快来时她忽起玩心,悄然涉入湖水之中,长吸一口气没入水中,仰面浮在了那水面之下。
湖水太清澈,绝色容颜静静浮在清澈水中,如同一大块冻住千百年时光的琥珀一般。那纯紫色衣带与长发蜿蜒如水糙,随粼粼波光微微沉浮。
这一幕美得震撼人心,实在不该是人间之景,李微然来时一眼望见,瞬间不由得连呼吸都屏住,生怕自己凡人污浊之气扰了这人间仙景。
纵使已知道她是为何而来,有些事依然无法抗拒。
水中的仙女这时忽睁开了眼睛,紫眸含笑,隔着薄薄一层水面与他相望。他目光痴缠,秦桑嫣然一笑。
倒并不是笑他痴缠,她实在见过太多的痴缠目光上京城中为她倾倒的王孙贵族不知凡几,武林之中的名门正派也好魔教妖孽也罢,对她念念不忘的如同过江之鲫。
李微然,原本也不过是那麒麟令主。暗夜谷七七四十九个暗夜令主,秦桑已得手十四。
可当她那夜从湖水中一跃而起,踏过水面落在他身边,她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秋夜风寒,公子怀中可否借我取暖?
李微然也迎上前了一步脱下了他身上湛青色的长袍,轻轻披在她肩头。
被湖水打湿的紫衣紧紧裹在玲珑玉体之上,曼妙诱惑,他却伸手抖开了一袭湛青色晴空,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秋夜风凉,以后不可如此。他轻声的说,走吧,我送你回客栈,你得喝一大碗姜汤,否则要着凉了。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秦桑只一愣,随即便浅浅笑着问,紫眸楚楚望着他。
千密族人俱是紫眸,李微然不是没有见过,但此时,整个暗夜的光都在那双紫眸之中,明月千里、璀璨繁星,都比不过她眸光一点的楚楚动人。
汉中李家百年望族,李五公子少年成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可李微然却独独觉得她楚楚动人。
许就是为了这点的楚楚动人,族中长老几次下令他诛杀图谋麒麟令的千密使者,他都未听从之。
一开始是觉得这样楚楚动人的美人,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不好吧?后来后来纵使证据确凿,他也已下不了手了。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从前是不甘、不愿,后来是来不及----李微然从未曾告诉过秦桑:那一日汉中长道之上,她紫衣蹁跹、乘风而来,令他想起幼时祖父督他练的字北方有佳人,遗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眼万年,他的城池与国度在初初一照面就已为她轰然倾倒。
可惜当下李微然并不知那样的以后,当下他只叹了口气,温和的说:你这样真的会着凉的,赶紧回去吧。有话改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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