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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霆顿时心中大怒。
国师大人还请转告尚书府:承蒙尚书大人抬爱,可我们膝下就小离这一个女儿,从小便被宠坏了,虽然已行了簪发礼,仍是懵懂不知事,我们还想多留她两年在身边教导。纪霆心中已有了决定,当即便这样说道。
前来做媒的国师大人毫无怪罪之色,反而点点头说:其实皇上今日也是兴之所起,与尚书大人闲聊一句。恰好小离是我的徒儿,便遣我顺道来问个意向。如此,我替府上回绝了尚书府便是。
艳阳公主眼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事qíng要糟,心里别提多么着急,急急对纪霆求道:王爷!尚书府诚心求亲,王爷这般未免也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纪霆恼她在此事上动手脚、差点断送小离终身,冷冷道:既是诚心来求我的女儿,多求两次、等上几年也不要紧。
是啊,王妃也连忙劝艳阳公主:艳阳,小离她年纪还小,上头哥哥们都还未娶亲,就让她再多留几年吧!好歹等纪东回来不是?
纪霆面罩寒霜,王妃又提起长子,艳阳再不甘也只得暂且偃旗息鼓,在一旁恨恨的扭着帕子不做声。
镇南王妃见艳阳公主面上恨色浓重,担心她事后又要找小离麻烦,正好国师大人在,她灵机一动,笑着对国师大人说:国师大人既然今日已经来了,小离这便跟着国师大人回去吧!她在家休沐这几日,天天念叨着功课呢!
一旁纪小离两眼发亮的猛点头:我要修仙!不要嫁人!
可陈遇白却有些顾虑:他是奉命上门来做媒的,婚事没说成,却把新娘子带回自己府里了恐怕尚书府会怀疑他从中作梗。
师父小离见他似是不愿,泪眼汪汪的叫了他一声。
陈遇白皱眉抬头望了她一眼,那双眼睛可真是好吧,他的确作梗来着,被怀疑也不算冤枉。
他一点头,小离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出去,收拾行李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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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师府的马车上,小丫头明显是余悸未消,一路都哭丧着个脸、坐立难安的。
陈遇白看了几眼觉得心里堵得慌,索xing闭上了眼睛不看她。
布置奢华的马车内摆着一张红檀小几,几上面摆着只小巧香炉,里头正燃着安神静气的月泠香。国师大人靠在一旁舒适软枕上,本该在这怡人香气里闭目养神、小睡片刻,可身边人悉悉索索个没完,他到底睡不着、不悦的睁开了眼睛。
陈遇白不耐的问她:你动来动去的做什么?
我师父,我想骑马。纪小离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吞吞吐吐的提要求。
不准!陈遇白皱眉呵斥:姑娘家骑什么马!就是因为你这样整天顽皮捣蛋,镇南王府才会急不可待的把你嫁出去!
纪小离脸色更差了几分,吸了一口气按耐着什么似得,忍了忍,她轻声的抗议他这话:师父,我家里人都很疼我,只要我不愿意,他们不会bī我嫁人的!
陈遇白一听便冷笑不止:疼你?他们各自有亲生子女,怎会将你放在第一位疼爱?就算是你那几个哥哥瞻前顾后、有勇无谋,他们又能拿什么来疼你?
平常被他吼一句就缩着脖子逃老远的人,今日竟固执不已,脸色怏怏却仍要与他争辩:师父说的不对!疼爱就是疼爱,又不是赛马还分第一位第二位!今日父亲不是拒绝了婚事吗?母亲还让我跟着师父回来!
陈遇白心里骂她蠢货,他不屑的想:那是因为他来了!
今日若不是他来,镇南王府这会儿恐怕都在为她准备聘礼了!
好在他今日来了。
好在纵使有这么多人将她看得无足轻重,还有个他呢。
想到这里,陈遇白有种烦恼泄气却又荣耀满足的感觉。
马车轻微的晃动,月泠香的香气轻的像梦,车内稍显昏暗的光线里,国师大人黑眸沉沉的,看不清神色。
纪小离,他忽静静开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跟着我,虽则我亦是无依无靠,但护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耳热。可垂目半晌,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国师大人不悦至极,举目望去,只见他家徒儿目光涣散,无力的软靠在红檀小几上,脸色很是不好看。
你怎么了?国师大人脸沉沉的,语气很不好的问:我方才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纪小离点点头,却因这点头的动作,再也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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