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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爬树了,纪小离只能在园子里转悠着玩儿。
她扯扯芍药jīng的花冠,困惑不已的问她:涟漪涟漪!我刚才从树上跳下来啦!可是没有腾云驾雾但是也没有摔死,你说这算是成仙了呢还是没成呢?
芍药jīng真想喷这蠢货一脸花蕊,但昨日险些应劫丧命,她后怕的很,敷衍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唉,也是,你还没成妖,离修仙远得很。
芍药jīng大怒:你以为你就离成仙很近吗?!你这个
纪小离皱了眉,扯扯她叶子:你说什么?
芍药jīng忍气吞声,柔声哄她:没什么我是说,你就行行好,修仙之事你自己去问国师大人吧!我这还有几十年就能成妖了,你放过我吧!你已经害的我姐妹历劫,离我远点吧!
她竟如此的不讲qíng义又嫌弃自己,纪小离很伤心,扭头去别处寻找温暖了。
可是这园子里一个开口说话的都没有,倒是奇花异糙遍布,通通都是炼丹的好材料,她扯花惹糙的玩了半天,兴致勃勃的蹲在一棵丹树前。
丹树的汁液辛辣,是炼霹雳弹的好物,这颗看上去是古树,想必汁液老辣,更为合适。纪小离从腰间解下钉锤,一扬手一锤子就钉了进去。
一声惨叫,划破了园子上空安静的风声:啊!疼啊!
嚯!纪小离被吓的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会说话的啊!你吓了我一跳!
快□!你砍了我十年的修为!要死了!丹树jīng顾不得不得开口的誓约,惨叫连连。
纪小离连忙向它道歉,用力往外一拔却只把钉锤的手柄拔了出来。
她用力过猛,人往后摔出去滚在一片铆糙上。那铆糙jīng刚成jīng不久,这几日听闻十里雪琼林与百年绿萝的悲惨命运,已是日夜提心吊胆,这时被这祸首少女一滚,立刻哭出了声。
惨叫声与哭声回dàng在整个园子里,jīng魅们都窃窃私语,芍药jīng在旁拼命的煽风点火: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我们的劫数!劫数啊!
一园子都热闹起来,附和咒骂,纪小离眼看自己要被群殴,害怕了,爬起来握紧钉锤的手柄冲着他们,结结巴巴的吓唬他们:你们再胡说!我去叫我师父来!把你们通通砍了!
国师大人威名赫赫,jīng魅们竟然真的被吓傻了,集体安静,一声都不敢再吭。
狗仗人势的小家伙得意极了。
低低冷冷的男声就在她得意万分时响起:纪小离,谁准你砍我的树?
小离吓了一跳,没想到那群jīng魅怕的根本不是她,是她家师父真的来了!
我我没砍啊我只是想凿一块下来炼丹师父!她连忙摇着手诚恳解释。
陈遇白目光冷冷,抿着薄唇不悦的看着她。
纪小离心虚的跑去拔丹树身上的钉锤,cha太深了拔不出来,她一只脚蹬在树gān上,两只手往外拔,丹树jīng疼的低低呜咽,却不敢在国师大人面前哼出哪怕一声来。
她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有伤大雅,陈遇白看不下去,一拂袖把她轻拂到了一旁地上,他袖中手掌一翻,那□丹树的钉锤轻轻巧巧的到了他的手上。
纪小离眼睛一亮,崇拜的谄媚着师父好棒,欢天喜地的爬起来拿她的钉锤。
陈遇白垂着眸,钉锤递出去时在她手掌上划了一道。
他下手极有分寸,伤口浅浅一道,只出了一线的血痕便已止住。
他收回手,衣袖垂下的凉凉的黑色丝绸滑过那伤口。
纪小离未觉的疼,只是手上忽一凉,她下意识的缩回手,一看顿时大叫一声。
鲜血虽未及涌出便已止住,那丝似兰似麝的奇香却已飘散园中,一gānjīng魅嗅到了那血液的芬芳,哗然骚动,陈遇白虽听不到却也察觉到园中气息涌动、非比寻常。
他将目光压的更冷了一分,扬眉环视一周,震慑的那些涌动的气息冷了好几分。
目光落回面前的少女脸上,少女正哭丧着脸瞪着他,等他解释这残bào行为。
他便冷冷对她说:这府里的一糙一木都是我的,你cha了它一刀,就要还我一刀。
纪小离捂着伤口流下了泪水,抗议不公:那早些日子师父还把十里雪琼树都拔了呢!她们也都是成了jīng魅的!师父怎么不给她们偿命?!
谁害死她们谁偿命。陈遇白理所当然的淡淡说,你没来之前,她们可都长的好好的。
纪小离流着眼泪呆在那里。
然后国师大人云淡风轻的一扬袖,那把钉锤落到了她脚边,半截扎进土里偿命吧,就用这个,开、始、偿、命、吧!
纪小离蹬蹬后退两步,弯腰拔起那钉锤,飞快的将手柄安好,cha回腰间皮囊袋中,流着眼泪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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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娇气。
时隔好久,都已经回到观星楼中,陈遇白想起方才她跑走时跌跌撞撞的惊慌样子,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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