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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峰也忘记玉簪还在自己的外衣袖里,如此带着上了整天的课,不像往常一般过午即倦,反而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过去,练武练气对他而言是为了延命之用,不得不为的苦差事,但今日却很想站在午後的烈阳下,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舞一趟剑!
是病要好了吗?还是,回光返照?邵峰虽对於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惊喜,同时却也惴栗不安,就连替郑思霏送晚膳时,一路上都还是苦思不解。
食案送进了房里,郑思霏显然正受药力影响,琴还搁在怀里,斜倚床头,裹着夏被又昏昏睡去。
邵峰抬手碰碰她的额头,触手仍是冰凉,心有不忍地柔声唤醒她,要她吃饭。
「好……」郑思霏昏昏沉沉地应了,掀开薄被,拖着无力的身子要下床,迟滞的动作碰倒床畔的琴,琴身一翻便要坠地。
「啊!琴!」郑思霏蓦然惊觉,待要伸手去接,动作却没有往日的快速,自然接不到;反而是邵峰,青衣一晃就将翻倒的琴接在手里。
「谢谢!多亏有你!」郑思霏愧歉不已,立刻就伸手要去接琴,邵峰的目光一瞬间落在琴腹上龙飞凤舞的那个「钰」字之上,心头微凛,动作滞了一下。
居然连这把琴,也是南宫钰的?邵峰顿时想到晨间郑思霏与笛相和的精妙琴声,不知是不是在南宫钰的指点下弹了这把琴许多遍,才练出的技巧?还有她整日拥琴而眠……心里忽然像是打翻了一桌子调料,又酸又涩。
未曾有过的异样情绪让他忍不住紧蹙眉头,手一放就急急退开,郑思霏才刚探手来接,邵峰这样无预警地松手,她差点又让琴摔掉了。
「你义兄的琴?」不知怎地,「义兄」二字被他念得特别重。
「谁?」郑思霏听不惯这样的称呼,想了一下才醒觉,顺手将琴仔细搁上桌子,心无城府地灿灿一笑:「是啊,琴是钰哥哥的。」
郑思霏亲昵的口吻,霎时点燃了邵峰胸臆间一簇小小无名火,烧得不甚猛烈,温温吞吞,倒反而不上不下的,令人难受。他吞下涌上喉间的千百个疑问,硬是挤出几句话来:「你先易容,收拾一点该带的东西。等一下山长来看你,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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