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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夫子眼光尾随着南宫钰,见他一出门,外头那个颇有点姿色的彩月丫头也紧随着追了上去,不禁长长一叹,拆下断弦,举到自己眼前。
「不成才啊……聪明有什麽用,都用到哪儿去了?」
那丝弦的断面,却是一片几乎平整的切口,竟不是自然断裂,而是被利器割过的。
***
门外的彩月和南宫钰毫不避嫌地并肩奔向後院,直到跨过第三道月洞门,跑到了荷塘中心的亭子里,距离练琴书房够远了;彩月也不顾自己还在喘气,便把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南宫钰推到亭沿石椅上,举起他被打的右臂,迅速勒起袖子。
「欸!你别……」
南宫钰秀脸一红,待要缩手,已来不及,两道紫红紫红的拍痕,已经落在彩月眼里。
「那琴师老头,打得这麽使劲!打坏了叫他怎麽赔?」彩月怒跺了跺脚,取出怀里的一小瓶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南宫钰薄薄抹了:「就猜到你今日要被打!明知这老头子严,昨天还不乖乖练琴?要不是我精明,把那只宝石戒子塞给你割弦,还不晓得要被打几回呢!」
南宫钰还要分辩:「我哪知道今天会突然──」见彩月把药抹好後,还执着那只被打过的手,盯着自己的脸发愣,南宫钰不动声色抽回手,轻声一咳,他那张虽还未完全长开,但已现俊美的脸上,扯出一抹颇带深意的笑:「彩月姊,你这是心疼……谁呢?」
彩月一时醒觉,羞得满脸通红,娇叱:「不就是你?我还能心疼谁?」
南宫钰大笑,坐到亭子上後仰,微侧着脸朝湖面看去,敛了笑,眯眼凝视荡漾的水波,自嘲似地低语:「嗯,彩月姊,你听过城外那首歌没有?有一句『南玉美倾城』,就是说的这张脸。」
良久,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办完,心里打定主意後,邪气一笑:「彩月姊,我挨打了,心情不好,出去透个气,你替我悠着点,如果娘找起来,便说我闭门练琴,谁都不许打扰!」
一听他要出去,彩月马上摇起头来:「不行,太胡闹了!老爷这回出远门,我已经太纵着你,在家里胡闹也就罢了,要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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