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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却微弱的怯怯声音。
「孩子……还我孩子……」
然後,不再有丝毫声响,血河也不流了。
他霎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是自己浑身沾血的妻,已没有气息,却还作势要爬向门外,爬向那个正要跨马而上的蓝衫男子!
脑子里一片空白,郑阿虎什麽也听不到,什麽也不能思考了,他只知道,自己拔出了砍柴的利斧,就冲了过去,他要护着自己的女人、自己的骨肉──
「不要过去!」好像听见了老和尚的声音,但他眼里只有那个抱走了孩子的男人,耳里只有妻低微的呼唤声音,郑阿虎着了魔一样的,只知道要冲回家。
蓝衫男人转过身来,朝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彷佛只将他当作一只无足轻重的小飞蝇,脸上神情满不在乎。
才一踏进郑庄地界,郑阿虎的咽喉瞬间便被巨大的无形锐齿咬住了,那股强力将他精实的身子猛然甩起,重重扯开!还来不及感到痛,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飞向了家门口,眼中却竟看见自己紧握利斧的健壮身体。
颈口血溅三尺,结实的身子仍强撑着向前撞了几步,少了头的躯壳,没能走回家,便颓然倒下。
咕咚一声,郑阿虎的脑袋落在断了气的妻子身旁,他没有闭上的双瞳里,深深刻着一幕;妻的大肚子已没有了,泥地上这麽多血,原来是她被开膛,破了肚。
孩子,让那男人抱走了。
***
「阿弥陀佛!天意啊──真是不可违吗?啮空!老衲人在此处,你都看不见了?竟在老衲眼皮子底下杀人?修魔修出一身霸道术法,却修到连眼睛都瞎了,是吗?」
老和尚原本驼厚的腰杆一扯而直,顿时从个平凡无奇的老和尚,站成了双目矍铄的挺拔身形,满是皱纹的脸孔红润放光,手里握住了本挂在胸前的黝黑木念珠,脸色虽平淡,口中发出的沉喝,却愈来愈是铿锵有力,直如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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