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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些事qíng你不用cao心,我自会处理妥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看到他眉眼间的郁悒,几丝心疼,我吞下了一直徘徊在嘴边的话,摇了摇头:没什么,下午吃了些油炸果子,又没怎么活动,不饿也就没有吃。
他起身脱大氅,换衣服:那等饿了再吃吧!忽瞥到柜子中的针线箩筐,惊诧地问:你怎么摆弄这个了?拿着绣花绷子,细看了好一会儿,眉眼间满是笑:是给我绣的吗?怎么手刺破了吗?
他几步走到我身旁,撩起我的衣袖就要看我的手,我用力把袖子拽回,撇过了头:不是给你绣的,是给我自己绣的。
他呆了一瞬,坐到我身旁,qiáng把我的头扭过去对着他:究竟怎么了?玉儿,如果有什么事qíng你可以和我吵,可以直接骂我,可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气,夫妻之间难道不该坦诚以对吗?
谁是你的妻了?一时嘴快,说完后看到他眼中掠过的伤痛,心中也是一痛,立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不起。
他苦涩地笑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能娶你,可又不明不白地留着你。
我道:名分的事qíng我既在乎,又不在乎。我并不是为此事而难过,我只是想问你,你真的对我做到坦诚相待了吗?
他挑眉一笑,自信满满:当然!
我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他眉头慢慢皱起来,凝神想了一会儿,脸色蓦地冷下去:你去见过孟九了?他冷哼一声:如果你指的是凉州客栈的事qíng,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他既然不喜欢你,何必一直招惹你?你一再给他机会,他有什么事qíng非要等你离开后才想起来?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一丝愧疚也无,本来对他的一些心疼dàng然无存,火气全冒了出来:霍去病,你为了你的一己私心,又是欺压羞rǔ人,又是藏匿消息,竟然行事如此卑劣!
他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眼中全是痛,定定看了会儿我,忽地大笑起来:你为了他,你他一面摇头,一面笑:我在你眼中算什么呢?是!我是有私心,我唯一的私心就是不想让他再伤害你,只想让你忘记过去的不愉快,不再和过去纠缠,我的私心就是要你能开心。
他猛地一转身,大步向外行去,身影迅速融入漆黑夜色中消失不见。刹那间,屋中的烛火似乎都暗淡下来。
明明是他的错,怎么全变成我的错了?
我拿起绣花绷子砸向地上,脚刚要踏上那朵才开始绣的鸳鸯花,却又迟疑了,身子一软,坐倒在榻上,心如huáng连一般苦。
藤缠蔓纠,我们究竟谁牵绊了谁?
第十二章生病
几日过去,霍去病都未出现,红姑和心砚她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红姑试探地问了我几次,我却一个字都不肯说,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人人都话说得越来越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彼此影响,到最后婢女们相见时,索xing都用眼色对话,你抛我一个飞眼,我向你眨眨眼睛,你再回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来一回,意蕴丰富。我是看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懂得对方的意思。
我指了指送饭的婢女心兰和心砚之间的眉飞色舞,问红姑:你看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吗?
红姑说: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心兰疑问地看着心砚,是问:今天你吃了吗?心砚摇摇头:没吃。心兰皱着眉头摇摇头:我也没吃,好饿!心砚偷偷瞟了你一眼后,对心兰点点头:待会儿我们背着玉娘,偷偷一块儿吃吧!两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表示同意。
我一口甜浆全喷到了地上,一面咳嗽着,一面笑道:红姑,看来你刚才进屋时,和心砚的几个眼神jiāo换也是在问彼此吃了没有,相约着待会儿一块儿吃。
红姑气定神闲地说:我问的不是今天你吃了吗,而是今天你喝了吗。
我拿了绢帕擦嘴:你就胡说八道吧!
红姑说:不胡说八道如何能让你笑?这几日脸色那么难看,你难受,弄得我们一个个也难受。玉儿,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明明惦记着人家,心事重重的样子,为什么不去看一眼呢?
我低着头没有吭声。
心砚挑起帘子,进来回道:玉娘,霍将军府上的管家想见你。
红姑立即道:快请进来。她站起身,向外行去:和事佬来了,我也松口气了。再这么压抑下去,你们二位挺得住,我却挺不住了。
陈叔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我下跪,不好去搀扶他,我只能跳着闪避开:陈叔,你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我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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