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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忙让富裕去请太子殿下。
云歌,你是个好妹妹,我却不是个好姐姐,我对不起你。
不是的,你和我小时候盼望的姐姐一模一样。
许平君看着身旁的女儿,眼中泪花滚滚,唇畔却有一丝怪异的笑:刘询夺去了你的一个孩子,老天夺去他的一个孩子,冥冥中都有定数,很公平。
云歌伤痛难禁,眼泪终于滚了出来:姐姐,你再坚持坚持,孟珏的医术很好,他一定能救你,你还要照顾虎儿呢!
许平君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逝,折磨了她一整夜的疼痛也在远离,整个身子是苏麻麻的轻松,她说道:孟大哥,你早已经知道结果,就不要再làng费jīng力了,我有话和你们说。
孟珏停了下来,将手中未cha完的金针一把就扔到了地上,一阵清脆的响声,更显得大殿寂寥。他坐到了许平君榻旁:你有什么心愿和要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到。
云歌听到他的话,心内残存的一点希望彻底消失,只觉得心似乎一点一点全被掏空了,却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麻木的寒冷。她不能明白,为什么上天要把她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都带走。
云歌,你错怪盂珏了,真正害死你孩子的人是刘询,刘询为了能没有后患地当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先帝的孩子生下来,孟珏如果不出此万不得已的下策,你和孩子都要死。毒杀先帝的人也是刘询,他让我不要绣荷包,去做香囊,又亲手写了先帝的诗,让我绣,最终的目的全是为了那个位置,他和霍成君
即使过了多日,每次想到却仍是伤心yù绝。许平君一口气未喘过来,脸色发白,孟珏忙在她各个xué道轻按着。
平君,你先休息一会儿。你想说的话,我会告诉云歌。孟珏抬头看向云歌,将前后因果半隐半藏地说了出来,刘询和霍成君究竟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我也不甚清楚,大概是刘弗陵病重的时候,霍成君不知道怎么从霍光那里探知了霍光的秘密,她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刘询,刘询手下不乏江湖上用毒的高手,所以就有了后来的香囊。
许乎君喘着气说:不是先帝生病时。霍成君告诉我,刘询在我身受重伤的那个上元节就陪她逛街游玩,还送了她一盏宫灯,她特意拿给我看了那盏宫灯有八个面,绣着嫦娥奔月,她说刘询曾说过嫦娥的容貌也不如她万一
云歌看她脸色惨白,猛地打断了她:姐姐,不要说了,也不要去想了。当年,霍家虽不是冲着姐姐去的,可姐姐毕竟因为霍家差点死了。发妻在家中养病,刘询竟然和霍成君姐姐以为的夫妻恩爱原来自始至终全是假的。
孟珏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许平君身体不适,胎气惊动,霍成君肯定知道,她还特意跑到许平君面前说这些话,这招毒心的计策用得真是颇有其父霍光的风范,兵不血刃,杀敌无形。
许平君笑起来,可那个笑容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只是显得更加悲伤:好,不说他们。云歌,孟珏他他是真心想治你的病,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先帝体内有毒。其实,很多事qíng,我早就隐隐约约明白,却一直不敢去深想,也一直都瞒着你。孟珏瞒着你是怕你去寻刘询报仇,怕你会受伤;我瞒着你,也是怕你去寻刘询报仇,却是怕刘询受伤,你你不要生气许平君的眼泪潸潸而落。
孟珏对许平君温和地说:云歌的xing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会生你的气的,你就不要再为这些事qíng难过愧疚,你在她心中永远都是好姐姐。
许平君握住他们俩的手:云歌,你答应我,把中间的一切都忘记,只记住你们的初相见,那时候,我们都很好大家都很开心你和孟大哥好好地在一起,你们好好地
云歌的手掌上覆盖着孟珏的手,距离上一次两手jiāo握已经恍如隔了几世。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云歌!许平君气苦,想要起来,身子一软,头无力地又跌回了云歌怀中。
云歌如梦初醒,忙叫:姐姐,姐姐
孟珏用力地握住了云歌的手,对许平君说:我曾在你面前说过的话,这一生一世我都会信守。
许平君仍眼巴巴地盯着云歌,云歌犹豫了下,在许平君眼前,反握住了孟珏的手。许平君欣慰地笑了,缓缓闭上了眼睛:虎儿
孟珏立即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绝不会让霍家伤他丝毫。
许平君嘴唇哆嗦着想说谢,可此生孟珏对她的恩,根本不是谢字能报,所以索xing沉默,只眼泪一颗又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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