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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孟珏!
孟珏昏昏沉沉只能感低声说:很渴。
云歌忙捧了一把gān净的雪,用掌心的温度慢慢融化,将水滴到他嘴里。
云歌抓起他的手腕,把了下脉,神色立变。伸手去检查他的身体,随着检查,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从悬崖下摔下时,他应该试图用背化解过坠力,所以内脏受创严重,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和修养,现在的症状已是岌岌可危。
孟珏虽然一声不吭,可身子不停地颤抖,肯定很冷。
云歌用斗篷裹好他的身体。考虑到平躺着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qíng继续恶化,她拿出军刀去砍木头、藤条,争取在追并发现他们前,做一个木筏子,拖着孟珏走。
孟珏稍微清醒时,一睁眼,看到铅云积坠的天空在移动,恍惚了一瞬,才明白不是天动,而是自己在动。
云歌如同狗儿拖雪橇一样,拖着木筏子在雪地上行走,看来她已经发觉他的内伤。
云歌,休息一会儿。
我刚才做木筏子时,听到人语声,他们应该已经追上来了,我想赶紧找个能躲藏的地方。
在木筏的慢慢前行中,孟珏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yīn沉的天空越坠越低,他的思绪晃晃悠悠地似回到很久以前。
也是这样的寒冷,也是这样的饥饿,那时候他的身后只有一只láng,这一次却是无数只láng,那时候他能走能跑,这一次却重伤在身。可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愤怒、绝望、恐惧,即使天寒地冻,他的心仍是温暖的,他可以很平静快乐地睡着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如决堤的水一样涌了出来,她一面哭着,一面拄着军刀站起来,挥舞着军刀,发疯一样的砍着周围的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我才不要欠你的恩!我自己做的事qíng自己承担
哭着哭着,军刀好似千斤,越挥越慢,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软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孟珏!孟珏!
孟珏勉qiáng地睁开眼睛,看到云歌的眼中全是恐惧。
孟珏,不许睡!
他微微笑起来:我不睡。
云歌很温柔地说:我们马上就会找到一个山dòng,我会生一堆好大的火,然后抓一只兔子,你要睡了,就没你的份了。不要睡,答应我!
孟珏近乎贪婪的凝视着她的温柔:我答应你。
云歌拖着木筏继续前进,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的说话,想尽办法,维持着孟珏的神志:孟珏,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
等了一会儿,身后却寂然无声。
讲呀!你怎么不讲?你是不是睡着了?云歌的声音有了慌乱。
没有。微弱却清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只是在想如何开头。
什么样子的故事。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子的故事。
那你就从最开始的时候讲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快乐的家庭,父亲是个不大却也不小的官,母亲是个很美丽的民族女子,家里有两个兄弟,他们相亲相爱。突然有一天,父亲的主人被打成乱党,士兵要来拘捕他们,母亲带着两个兄弟匆匆出逃
父亲呢?
父亲去保护他的主人去了。
他不保护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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